裘岩坐在沙發上等著采月醒來。可是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昨天的酒還沒完全醒,他覺得頭好沉。雖然蕭天家並不是他的家,但他對這裏並沒有太多的陌生感,他將頭靠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采月午睡醒來就下了樓。她以為下樓後會看到蕭天和裘岩兩人在一起,沒想到下樓後卻隻有裘岩一人靠在沙發上。李姐也有睡午覺的習慣,所以裘岩睡在沙發上也沒人照顧。
見裘岩睡著了,采月擔心他著涼就迅速上樓抱了一床被子走到樓下,輕輕地為裘岩蓋上了。
裘岩頭很昏卻睡得並不沉,采月的被子一搭在他身上他就醒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我怕你感冒,所以給你抱了床被子。”現在是冬天,雖然別墅裏有地熱,但這樣的天氣就這麼地靠在沙發上睡著,還是很容易受涼的。
“沒事,是我太不應該了,在這就睡著了。”裘岩有些費力地坐正身體,然後道:“蕭天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他讓我告訴你今天下午他不能陪你一起去看阿姨了,讓我和你一去醫院看阿姨。”
“也好,我媽也一直很想你,這段時間已經和我還有蕭天念叨你好幾次了。”
“是嗎?那我今天不去看她還真是不應該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裘岩說著就要掀開被子站起來。
采月連忙阻止了他:“你再睡會兒吧,我看你很疲憊的樣子。”
“不用,我上午就睡得太晚了。”說著裘岩還是要從沙發上起來,可是才一起身就又無力地坐了回去。
“你怎麼了?”采月趕緊伸手要去扶裘岩,眼裏帶著些許驚訝和擔心。
“可能剛剛酒喝得有點多,頭昏得狠。”裘岩用手撫著自己的頭。
采月仔細看向裘岩,發覺他的臉色有些不對,這潮紅有些異樣。而且裘岩的酒量采月是知道的,今天這點酒根本不至於讓他有這樣的反應。她伸手就去搭裘岩的額頭,裘岩下意識地想躲卻沒有躲開。
“好燙!你別動,我去拿體溫計。”
體溫計就在茶幾下的一個小盒子裏。采月將體溫計遞給裘岩,讓裘岩自己壓好。幾分鍾後裘岩將體溫計取了出來。
“39度5?裘岩你發高燒了。不行,我要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裘岩想一定是昨晚自己醉著酒卻又是衝涼水又是吹冷風,回到別墅又沒有脫衣服就直接上床睡覺才這樣的,剛剛又是喝完酒直接靠在沙發上什麼也沒蓋就又睡著了。
“你還說沒事?要怎麼才算有事?”采月低吼起來,吼完眼中居然有了些淚光瑩瑩。
一直以來,裘岩一直是她脆弱時的保護,他總是在她最需要時給她最貼心的幫助和安慰。有時候采月甚至覺得和裘岩在一起時比和蕭天在一起時會更讓她覺得踏實和安心。
他總是一副淡定從容無堅不摧的神色,采月隻要看到他,就會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隻要裘岩在,她什麼都不需要害怕!
他從未在她麵前如眼前此刻一般的虛弱,她直覺到裘岩之所以會如此,和昨夜她和蕭天當著他的麵親密有些關聯。她心裏一陣絞痛,這才發覺在她心中她遠比自己一直以為的要更在乎裘岩,更心疼裘岩。
采月的激動讓裘岩一時之間有些發呆。她的低吼、她的眼神、她眼中微微含著的眼淚都是對他的關心,那麼明顯,那麼毫不掩飾。
“我真的沒事,隻是有些受涼了。”裘岩低下頭,有些不敢看采月。他怕他會因為采月對自己的關心再次控製不住自己。
“我沒事就會發燒,我知道怎麼辦。跟我上樓。”說著采月攙起了裘岩要扶他上樓。
裘岩想拒絕但采月顧不上那麼多了,她隻想讓裘岩趕快好起來。裘岩在這個城市甚至是這個國家沒有一個至親,她就是他最親近的人。
裘岩隻能順從地和她上了樓。
“把衣服脫了躺進被窩。如果你堅持不去醫院,我現在就去給你煮薑湯水喝。你身體底子好,發發汗應該就可以扛過去了。另外,我這還有上回我沒吃完的藥。雙管齊下,應該就差不多了。”久病成醫,采月理論實踐一樣不差。
“好,聽你的。”
“那你快脫呀!”采月見裘岩說聽她的,手卻一動不動就急了。她現在一心就想裘岩趕快好起來,至於其它的,對不起,她統統忘了。
“你先出去我再脫。”裘岩對采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