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好了藥就又回到麵館取了麵,然後裘岩打電話給翁玉確認了一下她家的住址就直接去了翁玉家。
當從翁玉家出來時已經近十點了。果然如天氣預報所預告的,天上飄飄灑灑地下起了雪。采月又是一陣興奮,在飄揚的雪花中笑著喊著,睜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用戴著手套的手去接那一片片飄落的雪花。
裘岩溫柔地望著她,趁她不注意走至旁邊,開啟手機夜間拍攝模式,將她接雪花的視頻拍錄了下來。
兩人步行到吃麵之前裘岩停車的地方,車上已經有了一層很薄的雪。采月取下手套小心地用雙手把那些雪收集起來,居然有了一小捧。她把掌中的雪用力壓了壓緊,然後使勁地擲了出去,卻不曾想到扔偏了,雪彈正好砸到了一個過路的行人臉上,濺了人家一臉。
采月雙手捂著臉過了兩秒,然後趕緊跑上前去向人家不斷地作揖和道歉。還好,碰上個很好說話的主,人家沒怎麼計較。解決完問題采月耷拉著腦袋又走回到了車旁。
裘岩雙手抱胸地看著犯錯的熊孩子走回來,臉板起,下巴微微抬起。
“說,下回還敢不敢朝人家臉上扔雪球了?”
“不敢了。”采月像個聽話又膽小的小媳婦一般,雙手交叉垂置於身前,“下回要扔就扔您臉上。”說完她猛地抬頭,胳膊也緊跟著抬起,衝著裘岩的麵門就是一扔。
裘岩十分迅捷地一閃身,結果發現采月手裏其實什麼也沒有。
采月見她整盅裘岩的小奸計順利得逞,右手握拳揮向了空中:“妙計、成功——!”然後就蹦跳著走開幾步,彎著腰開始暴笑。
裘岩雙手叉腰、微微歪著腦袋,無奈又寵溺地望著離他幾步開外、開心笑成一團的女人。
“我說,你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你老板我也敢如此耍弄了!”
“耍老板才有成就感呀!不然,多沒勁!”采月一邊大笑著一邊回著裘岩的話。
“你就不怕你老板我被你耍急了惱羞成怒,然後來個以大欺小以強淩弱什麼的?”裘岩說著就一步一步朝采月走了過去。
采月正笑得起勁,突然覺得氣氛不對,伸直腰抬起頭就發現裘岩已經走至了她的身旁,他隻需要微微一伸手就可以抱住她。她立刻收斂起了臉上的笑,連呼吸都馬上微微地放緩和壓輕了。
周圍很安靜,她甚至連裘岩的呼吸聲都聽得到。她覺得自己的心跳猛地有些加速,呼吸不自覺就也跟著有些急促了。
“啊,那個,晚上吃麵吃得太飽了,運動一下有助於消食。”她很蹩腳地解釋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行為。
裘岩望著她,他剛剛是真的差一點就想衝動地抱住她,然後吻她。
“太晚上,一會兒雪厚了就不好開車了。”采月趕緊朝車走過去,拉開了自己與裘岩的距離。
裘岩閉上眼,微微噓了一口氣。
這個與她在一起的夜晚即將結束,他們之間可以如此獨處的快樂時光隨著她與蕭天的關係越來越近隻會越來越少,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後悔剛剛沒有伸手抱她和吻她。
但或許有一些美麗正是因為有一絲遺憾才越發動人的吧?
路上的車和行人不是很多,雪已經下了有一會兒了,路麵上薄薄的一層白色。二十分鍾後,車停在了采月醫院附近家的小區大門外。
“太晚了,我送你上樓吧。”
采月想拒絕,卻想起上周五正好也是這個時間那個男人潛入她家的事,就答應了。
二人出了電梯,采月掏出鑰匙要開門卻驚訝地發現門沒有被反鎖住。她一下子緊張起來,手就停住了。
“怎麼了?”裘岩發現了采月的緊張不安。
“門好象被人打開過。”采月小聲地回道。
“會不會是蕭天回來了?”裘岩問話的聲音也壓得非常的低。
“不會,他回來的話應該早給我電話了。”這麼晚了她沒回家,蕭天若是回來了怎麼會不給她電話呢?
裘岩立即將采月拉到了自己身後,用他的身體護住了她:“你站在這先不要進門,我來。”
門被慢慢打開,屋裏是黑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采月的腦子淩亂了,她首先想到的是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回來了?他不是說後會無期嗎?難道是又有別的人潛入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