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屋內遭劫(2 / 2)

雖然她答應了蕭天以後她會把擔子放下由他背,但這次媽媽的手術費用她還是堅持一人一半。之所以同意蕭天支付一半還是因為他現在是媽媽認可的幹兒子。她堅持如此做的理由是,她有能力這麼做。

坐著的士到了家門口,采月沒讓保鏢陪她一起進屋,這是她和蕭天劃定的底限,到了家裏和辦公室,她必須要有自己獨立的空間。

從電梯走出來,她把所有袋子放在地上,掏出鑰匙開了門、將客廳的燈打開了,然後才將所有的逛街成果往沙發上一堆。

逛的時候因為興奮還不怎麼覺得,這會兒一放鬆下,覺得真的好累啊!也好,這樣倒在床上就可以不用想蕭天想媽媽想得睡不著了。

東西明天再整理,先洗洗睡了!

采月脫下靴子換上家裏穿的拖鞋疲乏地用手按了按脖子,邊按邊低著腦袋朝洗手間走去。剛到洗手間門口手還沒來得開燈就覺得黑暗中人影一閃,然後她的嘴就被人緊緊捂住了。再然後一個黑影轉瞬間就將她身體猛地轉推過去,黑影就到了她的身後。

一切就發生在眨眼之間,她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而且對方的身手感覺是煉家子,動作精準,並且一氣嗬成。

“別動別出聲,不然我殺了你!”一個男人低沉又冷靜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采月驚恐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按對方所說去做。

“屋裏有沒有透明膠?”

她忙搖頭,表示沒有。

男人在洗手間裏掃了一眼,順手就取下一塊方巾,揉成一個團就塞到了采月嘴裏,然後又取了一塊長條形毛巾把她的雙手背到身後緊緊地打了個結。

這一切對方做得很快,下手麻利,她雖然慌張,但依舊習慣性地觀察到對方做這一切時的冷靜和老練。於是她更加確定對方是個老手。

塞住采月的嘴和捆住采月的雙手後,男人沒有再禁錮她,隻是命令她坐到了馬桶蓋上。他的臉上戴著口罩,此刻就站在離采月一步遠的地方死死地盯著她,也不再說話。

她已經經曆過兩次意外的劫持,眼下這是第三次,最初的驚慌一過她馬上就鎮定下來,但表麵上她依舊裝出因為驚恐而急促地喘著粗氣的樣子。因為這樣可以麻痹對方,讓對方以為她膽小從而對她放鬆警惕。

同時她的大腦開始急速運轉,小心又仔細地開始觀察對方。雖然洗手間的燈並沒有開,但借著客廳傳過來的燈光她還是可以觀察到一些情況。

這個男人身材不算特別高大,比蕭天和裘岩都稍矮一些,應該一米七五多一點不到一米八的樣子,但看得出很健壯。一襲黑衣款式質地非常考究,而且氣質沉穩出眾,顯然此人不是一個隨便的混混角色。雖然戴著口罩看不全他的五官,但這人眼神又亮又冷又狠。說話內容精少語氣沉著冷靜,明顯是一個心理素質超好又有些冷血的人。從剛剛他的動作來看,身手應該也不錯。

莫名地,采月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些蕭天的味道,話少、冷酷、神秘、沉穩、身手好。

很快地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再仔細地看對方,果然這男人的外套上有少量滲出的血跡,血跡還沒有幹透,看來是剛受的傷,要麼就是剛剛用力將傷口撐裂後新流的血。

采月繼續分析,對方應該不會輕易傷害自己,起碼現在不會,否則以他的身手在她剛剛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擊倒甚至弄暈,但他隻是塞上了她的嘴和捆住她的手,卻並沒有對她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那他的傷是怎麼回事呢?

對方沒有躲在臥室的衣櫃這些更容易藏人的地方,卻躲在了洗手間這麼一個最容易被我發現的地方,顯然他並不怕我發現他。要麼他是怕被別人發現,要麼他是早就計劃好要趁我來洗手間時控製住我。

整套房子隻有洗手間的百葉窗是習慣性地半閉合上的,外麵的人根本發現不了裏麵的情況。別處的窗戶卻都是透明開放,可以輕易觀察到屋裏的情況。所以他是害怕蕭天派來保護我的人發現他?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應該對我和蕭天的關係甚至是身份都是清楚的,起碼不會是一無所知的。難道他就是那個殺害蕭天以前愛人的凶手?現在他潛入我屋裏是又要來殘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