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對每一個試圖接近他的女人都花時間去調查、去搜集資料,以便向她證明他的清白。他眼線再多、心思再慎密也扛不住對每個明裏暗裏窺探他的人都做到有效監控。
這段時間以來,他對她的愧疚已經壓得他很難受了。他是人,不是上帝!他是會疲倦和害怕的。
“那個鄒采越剛走!”終於他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她回了一句。
“從現在起這個女人不敢再打擾你了。”說完他擰滅了煙頭,遞給她一個牛皮紙袋,站起身離開了包房。
包房裏隻剩下了煙味,還有那股淡得已幾不可聞的迪奧紅毒的餘味。
她沒有看牛皮紙袋裏的東西,不看她也已經猜到了那會是什麼,無非是一些告訴她她錯了的證據。從他疲憊起身離開的那一秒,她就知道她錯了,她誤會他了!
那個鄒采越精心編織了一個連環的謊言套,利用她對他的疑心成功將她引入了這個圈套中。隻可惜那個女人遇到了一個比她高明不知道多少倍的獵人,輕輕鬆鬆就將她的謊言都拆穿了。
慢慢地她的身子開始抖起來,是那種想要哭之前的身體抖動,可是眼淚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心裏悲痛湧動,淚卻就是流不出來,
原來愛情真的是那麼脆弱,外形雖然如鑽石般璀璨耀目,本質卻更像玻璃一般,一落地卻是碎得滿地是渣!
她不知道自己在包房裏坐了多久,直到保鏢按奈不住開了門進來看她是否無恙她這才站起來,拿起那個牛皮紙袋離開了包間。
她的身後,一雙美目露出得意的目光,伴著一聲得意的冷哼。
自從兩年多以前在銀橋會所被蕭天冷待蔑視,鄒采越那高傲得近乎變態的自尊就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大凡美麗的女人都有一種變態的征服欲,就是希望一切優秀的男人都被自己征服。鄒采越很不幸正是這種女人中的極品。
她開始有意地收集一切關於蕭天的信息。她常常遊走於富人圈,慢慢地關於蕭天的事她也了解了不少。當聽到采月的名字時她心頭一跳,然後就是如百爪撓心一般難受。她想起與蕭天那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原來他感興趣的是那個和她有著同音名字的女人!
不久後,采月的名字伴隨著“顏”而為越來越多的人熟知。
嫉妒如火燒一般開始每天折磨她。憑什麼?論學曆、論相貌、論身材甚至論智商聰明,我哪一樣比她差?更可惡的是那個女人居然連名字都和我一樣。憑什麼那個女人就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卻隻能遊走於不同的男人身邊,被他們當成玩物?
她每天和各種有錢男人打交道,她自信對各種男人的心理已經掌握得很清楚了。
她相信以蕭天那樣自控能力和掌控能力都極強的男人,對沒興趣的女人要麼就是完全不放在眼裏,就像那次對她一樣。要麼就是無比強悍極端占有,就像對那個周采月一樣。
這個周采月與自己的老板曖昧不清,蕭天卻癡愛這樣一個女人,那他和那個周采月在一起時,一定少不了在床上一邊極盡地折磨她,一邊又想盡辦法地取悅她。
采月不時會到銀橋會所泡溫泉做水療,她收買了水療師知道了采月身體上的秘密。果然,采月身上不時出現一些與男人歡愛的明顯痕跡,尤其是她肩膀上那個刺目的咬痕。
她年輕漂亮有大把美好的事物等著她去享受,她雖然嫉妒但卻並不想做出什麼放火殺人讓她前途盡毀的事。可是既然隻需要花一點錢租一套房子說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就可以讓那個周采月起疑,這麼小的代價就可以取得離間的奇效,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她肩上的傷倒是真的,隻是咬她的男人不是蕭天。也正因為那個傷才讓她把實施計劃的時間安排在了那個時候。
反正從頭至尾她都沒有提過蕭天的名字,就算將來這個周采月要找她算帳,也抓不到她一點錯處。她可以說一切隻是誤會和巧合罷了。就像今天,她通過收買門童和包間服務員知道了蕭天的行蹤,一條簡單的沒有明確包房名字的信息就可以讓兩人反目,這實在是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