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也敢欺負?”蕭天故做驚訝狀。
“被她氣得噎住不知道多少回了。”裘岩臉上果然是一副委屈得苦大仇深的樣子。
“真的假的?”蕭天麵帶疑問狀。
“別人問我真的假的我可以理解,你問我真的假的我懷疑你的用心。難道你就沒受過她的氣?”
蕭天一聽也是無奈地笑笑。他都被這小女人氣得當眾吐過血了,還要怎麼氣?
“你們想幹嘛?解決完你們的問題就想聯合起來開我的批鬥大會了?”采月那雙亮亮的眼睛又有些要瞪起來的意思了。
“誰聯合了?過來!”蕭天嘴角一收,背靠著沙發張開了一隻手臂。這小女人眼看爪子又想抓人,他得適時地警告一下她,當著別的男人的麵,她要溫柔點,不能和他男人抬扛。
采月果然收起了剛想冒出頭的囂張,看了裘岩一眼,見他隻是微笑地看著手中的酒杯,臉上並沒有絲毫不快,就從單人沙發上站起,坐到了蕭天身邊,隻是沒有靠得太近。
蕭天手臂雖然張著卻並沒有真的落下搭到采月的肩上。兩人在裘岩的麵前雖然都不掩飾他們的關係,卻一直都很小心地不表現出過份的親密。
服務員又取出一隻高腳杯來,為采月倒了一些紅酒。之前的蔬菜汁兩人都已喝完,所以蕭天叫了紅酒。這酒是他存在會所的,喝了一半沒喝完,這次為了慶祝雙方合作索性喝完。
“說說,你是怎麼識破的?”蕭天扭頭看著采月帶著一絲寵溺的語氣問道。
“我沒有識破啊,隻是碰巧詐了一下你們,誰想你們兩個都不經詐,一下就承認了。”說完采月把酒杯舉至鼻前晃晃,又嗅了嗅後呡了一小口。
“真是這樣?”蕭天滿臉懷疑之色。
采月也不回話,雙眼望著吊燈,一眨一眨地,那意思分明是“就不告訴你”。
裘岩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蕭天,采月這是防備以後我們又聯合起來騙她,她怕她把破綻一說出來,以後你和我會更小心,騙術會越來越高。”
“是這樣嗎?”蕭天又扭頭盯著她。
采月依舊是那副“就不告訴你”的模樣。
蕭天雙眼帶笑地坐起,將煙蒂在煙灰缸裏輕輕按了按,沒再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等裘岩不在跟前了,他再慢慢和她糾纏不遲。
三人在一起熱熱鬧鬧地聊了一會兒,裘岩就借故他還有事先離開了。兩人知道這是裘岩給他們留的獨處的機會,也是有意不想看到他們隱忍的曖昧,就沒有假裝客套地挽留他。
兩人在包房呆了好一會兒才拉著手離開,親密地低聲說笑著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出會所大門。
越往年底走工作就越忙。除了白天忙工作,采月現在晚上也不得消停。自從前陣子的冷戰結束,蕭天就在香榭園買了一套房子。這段日子他不再像起初那樣顧忌,常常離開采月家後等肖靈睡了又折返回來與采月相會。
雖然他返回並不隻是要和她怎樣,但既然兩人同睡一床,有些事總是難以避免地要發生的。
其實從與蕭天恢複關係起,有一個問題采月就很認真地在對待了。雖然她和蕭天並沒有公開地同居在一起,但對蕭天隨時可能出身在她身邊的這種事實,她不得不做好防範措施,因為蕭天總是可以找到各種借口,或是幹脆賴皮,就是不肯老實地戴那層讓他覺得惱人的透明玩意。
“現在是安全期”。
“我問過專家,你這種體質不容易懷孕”。
采月被他逼急了,死活不肯妥協時,他就說“我體外,可不可以?”可是每回他又總是賴皮說經驗不夠、沒忍住。
蕭天如此不掩飾的言行讓采月輕易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是巴不得她能盡快懷孕,因為她曾多次對他提過不想這麼早結婚,更不想太早要孩子,所以這應該是引暴了他一貫的強勢和他心裏的不安全感,想用他自己的小陰謀達成目的。
隻要她真的懷孕了,那麼媽媽再不願意也不能看著女兒做未婚媽媽,而她自己更是不得不自願地走入婚姻的圍城。
所以她也不道破,自己買了避孕藥按時服用。又怕蕭天發現她在吃藥,她把藥裝在裝維C和維E片的小塑料瓶裏,而且明知蕭天會找各種理由拒絕,她依舊每次都會提出要求,讓他履行男人的避孕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