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曼德先生不知道周小姐已經名花有主了嗎?”蕭天的眼瞪向哈曼德。
哈曼德不明所以:“名花有主?恐怕這是蕭董一廂情願的說法吧?我看周小姐並沒有戴結婚或訂婚戒指呀。”
提到戒指,蕭天的火又竄了上來。
他直接和間接送了采月兩枚戒指了,一枚被她用快遞寄還給了他,這會兒正躺在他辦公室的保險櫃裏。還有一枚剛給她戴上她卻因為怕媽媽知道隻戴了一個晚上就給摘了。
采月取下裘岩所送的戒指後,兩人一直沒有見麵,所以蕭天還一直以為她的手指戴著那枚戒指。隻是那戒指是戴在食指的,這倒確實是表明她還是未婚的身份。
采月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蕭天這會兒絕對是黑臉包公。
和蕭天糾糾纏纏了這麼長時間,雖然她一直認為自己不太了解他,但至少她知道和大多數男人一樣,蕭天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型。這段時間蕭天冷著她,她也知道根本的原因是她說她不確定她愛他,所以傷了他的心了。現在另一個男人居然挑釁上門,采月很快和兩兄弟一樣選擇了內部團結一致對外。
她低下頭看了蕭天一眼,朝他伸出了左手,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微微叉開,仿佛想和他十指緊扣。雖未說話,但那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她是用行動告訴哈曼德,雖然她沒有戴戒指,但她是蕭天的女人。
蕭天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這是她在主動向他示好嗎?他看了一眼她的手,五根手指空空如也,裘岩送她的那枚戒指她已經取下了。他看了她一眼,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手一翻握住了她主動伸出的手,並且十指緊扣。
裘岩背靠椅子而座,雙手十指交叉而立,默默地看著兩人。
哈曼德看了一眼兩人十指交纏的手,立刻有些報歉地站起,將右手放於心口位置,朝他們深深一鞠躬:“蕭董,周小姐,報歉!是我唐突了。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
蕭天雖然心情還是不大好,但這件事確實也事出有因,又見哈曼德是誠心道歉,於是就回道:“不知者不罪!就算是誤會好了。”
哈曼德卻很鄭重地說道:“雖然是誤會,但還是請蕭董接受我特別的歉意,今晚凡是您和裘總看上的拍品,不管是哪一件,二位任選一件,就算是我送給二位的。”
“既然是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雖然話是如此,哈曼德卻還是按他的承諾而行,在蕭天和裘岩拍得的拍品中分別挑了兩件價值最高的拍品,命人把款打回了蕭天和裘岩的帳戶。兩筆錢合在一起高達一千多萬。哈曼德如此道歉的誠意倒讓蕭天和裘岩都覺得這個人仿佛也不像他們之前的那麼討厭。
隻是那都是拍賣會結束後的第二天兩人才知道的。在當下,兩人卻依舊對哈曼德不怎麼待見。但不管怎樣,因為哈曼德這一擾局,蕭天和采月兩人倒是打破冷戰狀態,化幹戈為玉帛地合好了。
重回拍賣會現場座位的順序就改變了,采月自然是和裘岩對調坐在了蕭天身邊。但蕭天的注意力依舊如前一樣,都集中在展品上,並沒有和她有什麼眼神或舉止上的親密,臉上的神情也依舊如前不是太好看。
采月心裏很不好受,卻也隻是盡量平靜地看著拍賣台上。
裘岩也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依舊不時地對采月提點一兩句。
歐陽晴眼見四人之間的眼目之戰,然後又先後離去卻同時返回,心中隱約猜到發生了些什麼。她看向蕭天,想知道他此刻真實地心情究竟是如何。蕭天卻隻是衝她一笑,輕輕說了兩個字:“沒事。”
拍賣會結束,如來時一樣,蕭天送歐陽晴回了家,裘岩送采月回了家,哈曼德送韓露回了家。隻是歐陽晴一到家,立刻地蕭天的車又拐了個彎一路到了采月家樓下,然後拔通了她的電話。
“下來,我在樓下。”不等回複就掛了。
采月剛換下晚裝又卸完妝,看著手機呼出一口氣,這家夥難道氣還沒消嗎?媽媽已經睡了,她還是輕手輕腳地下了樓,上了蕭天的車。
她不知道蕭天究竟想怎麼樣,她捉摸不清他對她的態度,不知道他今晚帶著歐陽晴出席這個巨賈名商雲集的拍賣會是為了故意刺激她還是怎樣。見他依舊黑著臉,她也閉嘴不言。今晚當著哈曼德的麵她已經主動向他示過好了,現在她也不想再對他說什麼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