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田老板就不高興了,這女人剛剛把我丟在這裏居然是在和小情人幽會!他覺得自己的麵子被嚴重忽視了!他的存在感和他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周小姐來晚了,是不是該罰酒三杯啊?”
其實采月並沒有故意耽誤太多時間,除了趕路其中隻是有一些時間是用來化妝以示對他的尊重了。
蕭天朝左斜歪著身體坐在采月右手邊的靠椅上,右手食指在一隻玻璃酒杯上一下一下地敲著。劉豔紅就坐在緊靠蕭天右手邊的座位上,看到了蕭天很難看的臉色。
今天是采月和裘岩海報掛出來的第一天,下午她就接到了蕭天質問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對他解釋了當時采月的難處。掛斷電話後她就給采月電話了,采月告訴她蕭天已經衝她發了一大通火了,還要求她把海報換下來。
所以從蕭天一進門劉豔紅就開始緊張。她怕今晚會發生一些預想不到的事。
“我們周總胃不好,一向是不喝酒的,我替我們周總向田老板陪罪了,好吧?”劉豔紅連忙站起來要替采月擋酒。
“那不太好吧!來晚的是周小姐,又不是您劉小姐!”田老板邊說邊讓服務生拿三個酒杯來,還特意囑咐要“大號的”。
酒杯取來,田老板取過白酒瓶親自滿上了三大杯,然後看著采月做出了“有請”的手勢。
桌上有白酒也有紅酒,從桌上酒杯裏剩餘的酒也可以看出,剛剛女士喝的應該是紅酒,男士喝的才是白酒。
采月微微皺了皺眉:“田老板,我來遲了罰酒是應該的。剛剛豔紅也解釋了,我一向胃不太好,就算喝酒也從不喝白酒。換紅酒,可以嗎?”
“紅酒那是男人女人調情喝的酒,周小姐如果要喝紅酒,我當然是沒有意見的了。”田老板臉上泛起了令人惡心的笑容,肥肥的鹹豬手作勢就要來摸采月的手。
不等采月做出反應,蕭天已經站起走至田老板身前,二話不說地抓住田老板脖子下的衣領把他給拎起來,又抓起麵前的那瓶白酒,衝著他的頭就淋了下來。
劉豔紅以手捂眼以示慘不忍睹痛心疾首狀。林文彬不明白為什麼周總和劉總都不出麵製止這位大爺如此粗暴的行徑。既然兩位老板都不動,他也隻好跟著不動,和銷售部另一位小夥子在一旁傻傻地看著。
田老板的美女助理劉蓉是唯一在場敢於出麵攔阻的人,隻是等她反應過來站起來要解救田老板時,田老板已經被蕭天淋了個半透。
“喝痛快了?”蕭天從牙縫裏擠出來這幾個字,又拿手掌在田老板肥嘟嘟的臉上拍了兩拍。
田老板受此大辱,氣得渾身哆嗦,但畢竟是江湖老油子,還沒有徹底失去方寸,心想你一個小小的跟班我不跟你羅嗦,有事找正主。於是她衝采月大聲抗議道:“周小姐,今天不拿出個說法來,這事沒完!”
蕭天一聽這話一巴掌又揮了過去,當我麵調戲我的女人,還想要說法!
田老板的遭遇比李裕剛剛在楚天雲夢的遭遇稍微嚴重一點點,他年紀大,牙槽鬆,掉了三顆牙,而且瞬間感覺頭和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
蕭天揮完了巴掌,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上剛剛沾上的酒液,然後把紙巾就扔在了桌上,黑著臉重新在采月身邊坐下了。這幾天因為采月的犯倔和海報的事,他心裏憋了一堆的火,這老家夥偏生在這個時候趕在槍口上了。
劉蓉趕緊跑過去扶起了田老板。田老板這一巴掌挨完,頭暈得厲害,一時反應有些跟不上。劉蓉攙著田老板,柳眉倒豎,尖著嗓子就衝采月吼了起來:“周采月,你不就是個會陪睡的浪貨嗎?你有男人給你撐腰,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蕭天冷冷地看著劉蓉:“我不打女人,但偶爾破例!”
采月沒有再旁觀下去,站起朝田老板和劉蓉走過去。她不想有今天這樣撕破臉皮的事。但事情既然已經鬧到了眼前了,她也就不怕什麼了。
到了兩人跟前她微微扭頭看向劉蓉:“我承認,是有男人給我撐腰,但糾正你一下,我從來沒想過要欺負任何人,所以根本就沒想過你們好不好欺負。是你們先認定了我是好欺負的!”
然後她又看向田老板,盯著他腫脹著的腮幫,表示同情地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田老板,今天的事孰是孰非你我心裏都有數!代理協議我看是簽不了了,不過我是主您是客,醫藥費我會照付!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