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呼出一口氣,還是接了王五的這杯茶。
“我說王五,你以後能不能不這麼猛了?你現在自己也是大哥了,你讓小弟們都跟你學些什麼?”蕭天喜歡王五的直爽和豪邁,他也並非是沒有腦子的愚人,隻是在謹慎細心這樣的事上總是有欠火候。
“天哥教訓得對,我以後一定注意!天哥不生氣了!”王五現在最怕的就是蕭天生氣,上回蕭天那一口血吐得簡直讓他嚇掉半條命。
“我不氣了。”蕭天見王五一副擔心他的樣子,心裏也是有些不忍,就安撫了他一句。幾兄弟中,他最喜歡最看重卻要求最嚴的是趙飛,但他最疼的卻是王五。
王五聽蕭天語氣果真是氣消了,立刻就大感輕鬆了,開始勸慰蕭天和為蕭天抱不平:“天哥不氣就好!要我說,那女人就是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一看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主。她跟誰誰倒黴,而且是倒大黴,是吧?還是晴姐好,既漂亮又大方,既溫柔又賢惠,對天哥又好身材也不差!”
蕭天剛消氣,王五這一通自作多情的控訴和吹棒又把他的氣給勾起來了,他衝著王五壯碩又結實的腦袋一巴掌就揮了過去。王五一下就被打蒙了,叫了句“哥”,然後就不解地看著蕭天。
采月這時也放下了雜誌,歪著腦袋看著王五。
王五覺得有些不對,腦袋朝采月的方向偏過去一些,終於看清了坐在蕭天身邊的女人是誰。他覺得他這回實在是比剛剛撞破天哥的好事還要悲逼,他很清醒地認識到眼下他唯一正確的選擇是什麼。他以手捂臉做無臉見人狀,又垂下了腦袋,很誠懇地道:“天哥,我錯了!”
“你呀你呀!”蕭天手指點著王五,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王五繼續垂著腦袋,這回他是真的一個字都不敢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采月見兩兄弟僵著就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給王五:“來,喝杯水,說了這麼些話該口渴了。”
王五趕緊雙手接過水杯,低聲道:“謝天嫂!”
不管王五心裏對采月多麼地不待見,可是眼前的事他再猛再不懂事也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在天哥心中的地位是穩穩的,他再敢冒犯她對她不敬,天哥是一定不會答應的。
解決完王五的尷尬,采月又把手搭在了蕭天的手上,“好了,你病才好,王五也是怕你氣大傷身又發病才說了這些。難不成你還真相信我跟誰誰就要倒大黴?”
蕭天摟過她來:“就算真要倒大黴我也不放你走!就拉著你跟我一起倒黴!”說完這話才衝王五道:“你今天來這幹什麼來了?”
王五連忙回道:“約了幾個弟兄一起吃飯。他們這會兒應該在點菜了。”
“那你還在這矗著,打算等我請你吃飯?”
王五連忙笑起來:“天哥天嫂你們接著忙。我忙我的去了!”說完趕緊腳底抹油能多快就多快地遛了。
出了包房門王五衝著自己的嘴就扇了一巴掌:“這回再不長教訓你就是頭驢了!”完了就邊走邊搖頭,天哥什麼時候和這女人好成這樣了?怎麼這女人和裘岩越粘忽天哥還越寵她?她和那裘岩的廣告都被全市人民看完了,天哥怎麼都不生氣呢?看來天哥這回是徹底栽在這女人手裏了!
包房內采月的臉色卻並沒有王五在時那般平靜。她拿起眉筆對著化妝鏡開始細細地描眉,蕭天想取過眉筆來由他來畫,采月卻身子一扭沒讓。
他知道不管是之前他對歐陽晴的安撫,還是剛剛王五的話,她都往心裏去了。歐陽晴這個疙瘩在采月心裏就如同裘岩在他心裏一樣,估計是越結越緊了。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哄她。
感情的事最是微妙,小小的吃點醋有助於促進男女的感情,可是這醋是過猶不及,一旦演變成陰影和疙瘩那就是男女感情的致命毒藥了。
等采月收拾好自己的妝容,蕭天陪著她下了樓,開車送她到了劉豔紅和田老板吃飯的酒樓。
“我陪你一起上去好不好,你看我人都已經到這了。就算我走了心也是牽在你這裏的。”他很柔聲地試圖說服采月。
“你上去算幹嘛的呀?我怎麼跟人家介紹你呀?說你是我男人?人家一聽,哦,原來一邊讓我們在這等著,一邊在跟男人幽會呀!”
蕭天眨了兩下眼,“你就說我是你的跟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