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岩,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我現在已經認了采月做妹妹,要不我現在順便把你也給收了,你就給我做弟弟得了,怎麼樣?明天我就和我媽說,讓他再多認一個兒子,她一定會像疼我一樣疼你的。反正你父母都在國外,常年也不在你身邊。在國內,你和我一樣都是一個人。”
“堅決不考慮!我可不想也成了采月的哥哥。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怎麼娶采月這個妹妹。你們兩人的媽媽能答應嗎?在她眼裏,你現在可就是她的親兒子一樣了。”
這下蕭天真的無語了,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自己靠著兒子的身份成功得到了媽媽的認可,可現在正因為這個認可,自己和采月的好事反倒是越來越遙遙無期了。
“怎麼,你沒話說了吧?”裘岩大笑起來。
蕭天自然不想被裘岩如此地看他笑話:“裘岩你笑得太早了吧?我這才是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我還有一堆妙計要實施呢。你就安心等著看我怎麼拿下我媽吧!”
事實上他現在沒有別的更好辦法搞定肖靈,而且蕭天隱約覺得肖靈反對他和采月在一起除了是真把他當成采月哥哥外,應該還有其它原因。
“先說清楚是拿下你媽,還是拿下你未來的嶽母?”裘岩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機會取笑蕭天,哪裏肯隨隨便便就放過他。
“都是,可以嗎?”蕭天很無賴又很無奈地來了這麼一句,頓了一下又道:“我剛得了一瓶你愛喝的好酒。什麼時候你有空過來我這,咱哥倆再來個把酒言歡、對月夜飲,如何?”
“什麼酒?一般的酒我可沒興趣。”他早知道蕭天有不少藏酒,他口裏的好酒一定不是普普通通的酒那麼簡單。
“我這酒保管你會有興趣。”果然,蕭天的口氣一點不小。
“好,這事我記下了。開好酒也是講究場合和時機的。這酒你可得給我留好了。下回去你那你拿不出,可別指望我再相信你。”
“這酒我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等你來了我才會開。但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啊,這好酒對男人的吸引力可不亞於美女對男人的吸引力。”
“好,酒你留好了,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掛斷電話,蕭天臉上的臉色有些凝重起來。剛剛裘岩那句“我可不想也成了采月的哥哥”輕易就暴露了裘岩心底的想法:他並沒有真的放棄追求采月的心思,而且顯然他也沒打算要對他隱瞞他的心思。
蕭天倒並沒有因此而記恨於心,裘岩本來就從未說過他要退出這場感情的競爭,隻是每次在麵對采月的神傷時,他總是會選擇後退一步。第一次是采月車禍受傷,第二次是他因傷病倒,采月也病倒。
就算裘岩明確表示要退出又生出要搶奪這樣的心思他也會理解。當初他也多次說過要退出采月的世界,但終究還是情不自禁地沒有退出。感情的事情往往是心不由已然後也身不由已的。
想著裘岩,蕭天心裏很有些沉重了。
在感情問題上,裘岩既是他最強勁的情敵,卻同時又是他和采月最大的幫助者。在商場上,現在他和裘岩依舊還是強勁的競爭對手,但也在某些領域有了一些小小的試探性合作,並且兩人顯然都有意要繼續拓寬拓深這種合作。而且,裘岩的率直、對朋友的坦誠相待、高遠的戰略目光、狠辣的攻擊手段、執著的個性,都讓蕭天對他由衷地喜歡和欣賞。
這些情況讓蕭天在處理與裘岩的關係時,很有些心有千千結的味道。
裘岩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心情和蕭天也是大同小異。
蕭天一直是他很尊敬的一位對手。雖然坊間都說他是傳說中的黑社會老大,但這個黑老大不僅不黑,還很有人情味。裘岩相信本省周邊的社會治安比別處要好很多與蕭天一定有相當的關係,比方本市酒吧和休閑場所的毒品明顯沒有別處泛濫,而圈內人都清楚本市這些場所有多少比例是占在鐵幫的名下。
對這樣一個男人,任何人對他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神往甚至是崇拜。
他遠離出生成長之地,隻身一人來到祖國開拓家族事業,蕭天雖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卻也是他在國內遇到的最讓他傾心的朋友。
他和蕭天之間是一種隻有真正的男人與男人之間才會有的那種惺惺相惜的豪情。但很不幸很狗血的是,他和蕭天居然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不僅是在事業上,連在愛情上,他和蕭天都是亦敵亦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