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明白,蕭天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她身為他的女人為了工作認真地忙碌,他應該是理解和尊重的才對,怎麼會為了這樣的事對她發火呢?
“你白天想工作晚上還想工作,你是真的在想工作的事還是因為別的?在你心目中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蕭天甚至有些顧不上肖靈在睡覺,嗓門的音量真是不算低。
采月終於有些反應過來了。她站起身,一隻手摟住了蕭天的脖子,一隻手取笑地點了一下他的腦門:“你怎麼心眼那麼小?”
蕭天鳳目一瞪:“我心眼就是那麼小!怎麼了,你後悔跟我了?”
雖然早就發現蕭天身上有一些不講道理的孩子氣,但她習慣了平日裏他腹黑城府的形象,此刻他這樣過於自然的反應還是讓她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來。
她看了他足足幾秒鍾的時間,突然就起了想逗一逗他的念頭。於是就正色道:“是呀,我是後悔了。我覺得我們的關係走得太快了,冷一冷對你對我都好。”
雖然是存心逗他,但其實她說的倒不完全是逗他的話,她對自己和蕭天的關係的確存在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
蕭天的臉色因為她的話突然就變得很不好看了:“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冷一冷?你想怎麼冷、冷多久?”
他想的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和她的關係走得太快了。從他在馬路上把她逼到水窪裏,他們認識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雖然中間那一段的確不怎麼愉快,但他覺得他和她其實神交已久,而且她不是從高中起就愛著他了嗎?
他對自己的眼光一向是高度自信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很樂意與女人接近和周旋的男人,但一旦他真的接受了某個女人,他就不再做其它想了。在他看來,認準了某個人就不需要再多想什麼了,一輩子兩個人就應該像一個人一樣捆在一起麵對一切。
當初對林宛雲是這樣,現在對采月更是這樣。因為林宛雲的緣故,他對采月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和對別人的都不同。他對采月的感情很複雜,是混雜了親人和愛人的情感在一起的一種很深的親切感和依賴感。
如果不是肖靈不同意,他這會兒恐怕已經是興高采烈地在籌備他和采月的婚禮了。
他急不可待地想她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成為他的女人,他想要每天看見她在他的身邊。做飯、吃飯、洗碗、睡覺、養孩子、聊天,哪怕是吵架和鬧別扭都好。他渴望有一個家,一個有她、有孩子、還有媽媽的家!
她見他無比緊張和認真的樣子,心裏有一些歉意。但不管起初是逗他還是現在確實話說到了這裏,她就打算繼續說一說這個問題也好:“蕭天,你向來是個想問題做事都很周全的人,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確實需要稍微考慮清楚一點才做決定嗎?我們對彼此的了解都很有限…”
蕭天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氣怒地打斷了她的話。
“我看你根本不是因為我們彼此了解很有限才要冷一冷,你是和我在一起了心裏卻想著裘岩了。你覺得你了解他多過了解我,你心裏更認為他才是你應該嫁的男人,所以你才寧願戴著他送你的戒指也不願戴我給你的戒指。還有,你不隻手上戴著他的戒指,脖子上也掛著他送你的項鏈。我真懷疑你和我上床時是不是心裏想著的也是他?”
采月的臉色也變了。她從未對蕭天提過她脖子上項鏈的事,她以為蕭天應該不會注意,畢竟她常常根據服飾的風格換著戴各種項鏈。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注意了,而且知道了這是裘岩送她的項鏈。看來他應該是在她入睡後很仔細地觀察過,他遠比她以為的還要細心和狐猾得多。莫名其妙地她心裏就有些發虛了。
這場原本隻是想要逗逗他的談話,現在方向已經完全是脫軌的節奏了。她覺得她必須要刹車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如果真的想嫁給裘岩,為什麼還要和你這樣不清不白地在一起?”
蕭天冷靜了些。從他和她發生第一次實質性關係起,他幾乎天天派了人跟著她,他確信她和裘岩之間的確沒有發生那種關係。如果她想,那她和裘岩簡直有太多機會可以在一起了,但事實是她一直隻有他一個男人!他剛剛的話的確說得有些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