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難得有興致和咱們弟兄這麼一起樂和一下,說不定今年天哥的壽宴…”馬橋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但這次聽說蕭天會親自出席趙飛的壽宴,他也忍不住興奮地開了口。
“天哥的生日還有陣子才到。天哥今年的壽宴會怎樣我沒底,不過要是我這個壽宴辦成了,天哥或許真的會轉性。”
四人一聽這話眼全都亮了。從林宛雲過世,蕭天整整十年沒為自己過生日了。弟兄們都盼望著他有一天能夠解開這個心結。
裘岩收到趙飛那張華麗麗燙金的生日宴邀請函時微微有些意外。
一是他與趙飛接觸不多,本不應該在受邀之列;二是趙飛往年從未辦過什麼生日宴;三是他和蕭天現在的關係實在有些微妙,似友又似敵,彼此都不願為敵卻偏生處在了為敵的狀態。
但他想起上次采月被周莉綁架一事多虧趙飛留心采月才不至遭了毒手,所以想著他也該還了趙飛這個人情。而且他心裏對最靠近蕭天的這個男人之一也是有一些好奇的。
於是他決定這個生日晚宴他要帶著采月一起去。
趙飛的生日晚宴之地沒有選在任何一家酒店舉辦,而是在他自己的楓山別墅舉行。
楓山別墅顧名思義是因為這片別墅區背靠山,這山有不少的楓樹,一到秋天,漫山遍是紅於二月花的楓葉。深秋漫步林中,秋風過後落葉紛紛。
當初趙飛陪程怡來到這裏時,聽程怡隨口吟了一句:楓葉千枝複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
於是趙飛豪不猶豫地買下了這裏的一棟別墅做為他和程怡婚後的長住居所。這棟別墅雖然背靠楓山,卻離市區不算太遠,正算是真正的鬧中取靜。
雖是仲夏時節,這楓山別墅卻因地處楓山而少了幾分暑氣、多了幾分涼爽。
晚宴的主場位於別墅前的寬闊空地,晚宴的用餐形式為自助式。
晚上五點時,別墅前圍繞著泳池的空地上就已擺放了不少的隻能同坐四人的小圓餐桌,都鋪著潔白的手繪彩邊桌布,每張桌上擺著的是一盆盛開的白色茉莉。微風吹過,陣陣幽香撲鼻,令人心寧神清。
在空地的一角是為現場樂隊所備演奏之所,另一角是馬涼為此次壽宴專請的法式菜大廚現場為客人準備法式餐的操作台。本次壽宴的中式菜全部是楚天雲夢一級大廚親自主勺。宗旨就是要讓今晚來到的每位客人享受一次真正的舌尖盛宴。
晚六時,客人們已陸續來到。
趙飛在本市的身份很有些特殊,似黑又白,都傳他有黑社會背景,但這麼多年公安局局長都換了幾任了,他在本市商界的地位卻不降反升,被抓過多次卻每次都是剛抓了就放。
但不管怎樣,他閃耀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平日裏低調,不少人就是想巴結他都找不到機會,尤其不少人還都知道他身後是蕭天,因此雖然受邀的個個都是名人富賈,但他們依舊因為有幸能受邀來到今晚的生日宴而頗覺臉上有光。
夏季天黑得晚,七點時天依舊很亮,但別墅前的燈卻還是已全部亮起。
“飛哥,我怎麼越想越覺得今晚這事有點沒底呢?”瘦猴見客人們慢慢到齊了,見縫插針地找了個趙飛身邊沒人在的機會衝他嘀咕了一句。
“見機行事吧。有時候打破僵局就需要製造亂局。希望老天開眼,這回可以讓天哥如願以償。”
程怡掃了一遍現場已到的賓客,又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臉上罕有地出現了一絲焦躁,這麼晚了,天哥會不會臨時決定不來了?畢竟這麼多年,天哥從不在這種場合現身。
現場來到的絕大多數賓客也都存了一個可以在今晚一睹蕭天真容的心思。見座位基本都已坐滿,主位和次主位那兩張桌上的人卻一直沒到,就都有了一些猜想,現場就起了一些議論。
正在眾人都猜想生日宴何時才能正式開場時,現場有一個身著侍應生服飾的人湊到趙飛耳旁耳語了一句。趙飛以及現場的鐵幫四大金鋼連忙都有些緊張地迎了出去。
現場賓客紛紛猜想這一定是某位大人物到了,而這位大人物很可能就是蕭天本人。
來人的確是蕭天。
趙飛緊張是有原因的,因為蕭天幾乎不出席這種公開熱鬧的私人場合。他答應今天出席他的生日宴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是絕對的破例。
五分鍾後,賓客們看到趙飛等幾人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位身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和一位身著墨綠色小晚禮服的女人,邊說邊笑地走進了別墅前生日宴的主場地。
沒幾個人認識蕭天,卻沒幾個人不認識天天出現在電視上的歐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