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聽完手下的彙報著實是無語。如此鬧哄哄的一件事居然隻是一個病人的無心之作。他將調查的結果迅速打電話告訴了裘岩,事關裘岩,蕭天覺得這件事應該問問他的意思。
“裘岩,這件事你覺得如何處理好?”
“你的身份敏感,這件事當然是越快越幹淨地解決越好。好在現在所有的圖片資料都已經被你的人掃幹淨了。至於媒體和那些娛記,他們不過是想借我們的名字吸引人的眼球,我想警告一下他們就可以了。至於這個視頻的上傳者,隻要保證他手裏不再有我們的資料就不用難為他了。”
“好,就按你的意思辦。”
但事情的發展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很快有流言傳出來,說視頻隻是經過有心人的加工而已,實際情況卻是完全相反。蕭天和裘岩不僅不是和平相處,而且暗地裏已經摩拳擦掌,要展開對對方的狙擊戰和圍剿戰了。
更有文章收集整理了近些年雲天與裘瑞國際之間的多次商戰細節,這些細節表明這些消息一定是圈內某些人故意散播的。
再接著就是針對采月的攻擊,說此女在大學期間就開始亂搞男女關係了,還有的文章說兩個男人並不是同時愛著她,而是同時在利用她,因為這樣的兩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骨掌之間。
總之各種不良言論開始遍地開花,結出的惡果就是雲天的股價因此而大幅下跌。
裘瑞國際是外資公司,在當時國內的環境對境外公司上市的種種不利因素影響下暫未上市,因此這些負麵報道對其影響還沒有那麼明顯。
接著的連鎖反應是,雙方都接到銀行來電或來人催貸,原來合作良好的客戶和供應商也紛紛對合作前景提出了質疑,因為雲天和裘瑞國際雙方都是同樣強大的存在,他們都擔心一旦對方真的發動攻擊,那麼合作是否還可以長期保持下去。
總之,原本很普通很沒影的事卻一下子被人利用在短期內就發酵成了影響雙方正常發展的大事件。並且這些消息不僅沒有減弱攻擊的態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不僅如此,蕭天和裘岩立即都發現他們再去醫院時就有人在暗中對他們進行拍攝了,甚至有媒體對他們進行公開的攔截要采訪他們。
出於對裘岩的尊重,蕭天就眼前的事再次找了他商量。
“裘岩,我打算接采月出院。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怕會影響她的康複。”
裘岩稍微考慮了一會兒:“那你接她到海邊別墅吧。她母親無法親自照顧她,她現在又隻認你和我兩個人,她到你的別墅,我要看她也方便。”
“好。”
海邊別墅區是雲天集團下屬物業公司管理的物業,蕭天特別叮囑了物業公司近期要加強安保措施和巡邏,嚴防各種媒體前來刺探窺視。
采月一進到蕭天的別墅就是一副凝神思索的樣子。
“我來過這裏!對嗎?”她的眼中有似曾相識的驚喜。
“是的!”
現在的她對以前的一些事開始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至少她知道她自己是誰了,對蕭天和裘岩的名字也有了一些印象,隻是對彼此之間的事情她還記不起來。
一到別墅,蕭天就帶采月到了擺放著鋼琴的琴房。她見到鋼琴很高興很親切,但她的四肢協調功能還沒有恢複好,試著彈了一下發現不行,可是她還是像個孩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在按著琴鍵,邊按邊看著蕭天微笑。蕭天也在一旁微笑地看著她。
“我以前會彈鋼琴的嗎?”
“是的,而且你彈得非常好。”
“那這鋼琴是你為我買的嗎?”
“原本不是。但現在是了。”
“為什麼呢?”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蕭天疼愛又寵溺著摸了摸采月的頭。
“你也是我的嗎?”采月很甜蜜又很狡黠地問道。
蕭天很痛快地答道:“當然!”
“我喜歡!”采月像個孩子一樣高興地站了起來,轉過身作勢就要來摟蕭天的脖子。蕭天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他發現采月大腦受傷後,不僅她的心理年齡變得隻有十幾歲的小女生一樣,而且她的性格和舉止看起來比受傷前都要開朗熱情了許多。
他不知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不是一種過度補償心理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