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就回過身來,衝著蕭天就大吼起來:“我自己的店,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誰呀,管得著嗎?”
蕭天看了一眼記錄板。那上麵畫的那張臉雖然還沒有完全畫完,但明顯可以看出是一張男人的臉,而且很麵熟。這怎麼看怎麼是裘岩的臉嘛!
怎麼,上班時恩愛地粘在一起,下了班還像個花癡一樣地念念不忘嗎?
周采月,你口口聲聲問我愛不愛你?那你的心裏可有絲毫為我留出些空間來?還需要別的證明嗎,這張速寫就是你心意的最好證明了。
蕭天的火“騰”地一下就冒了上來。胸口明顯地起伏了幾下,又極力地平息下來。他把記錄板往貴妃榻上一摔,帶著怒意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
這小女人今天穿得像個鄰家小妹,該露不該露的都露得一踏糊塗,還一幅橫眉冷對階級敵人的樣兒,哪裏有一丁點老板的樣子?
可是該死的,我怎麼就非要放不下她呢?蕭天在心裏很是腹誹了一下自己的不爭氣。
“上來就衝著顧客吼,有你這麼做生意的老板嗎?”
采月的眼本來瞪得溜圓,一聽蕭天這話,她立刻身子一動不動地轉著眼瞄起旁邊來。
店裏正有幾個顧客在專注著挑選著衣服,三名店員包括店長在內,都正很有禮貌地在為客人服務著。因為她剛剛的獅吼聲,這會兒,所有人都朝她和蕭天所在的這個角落看了過來。
她深深地做了兩個深呼吸,才艱難地擠出了一絲笑。
“先生,對不起!我剛剛認錯人了!歡迎您光臨本店,請您隨意挑選。”
“認錯人了?那你把我認成誰了?”
采月心裏罵了一句:一個混蛋!可是,嘴上卻很客氣地道:“以前的一個朋友。”
蕭天的眉挑了挑:“以前的?”
算了,現在不跟他計較,平日裏總是教訓店員對顧客要服務至上,我不能自己拆自己話的台,不然,以後再要管這些店員就難了。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很客氣地道:“現在也是。”
“既然又是朋友又是老板,那我可以要求你親自服務嗎?”
“當然…”采月頓了一下、眼睛使勁一閉、咬了咬牙,還是吞下了“不”字,吐出了“可以”兩個字。
蕭天嘴角一彎,“那就過來!”
采月看了一下自己和蕭天的距離,一米都不到,腦中立刻警鈴大作!
“你要幹嘛?”
見她眼中滿是警惕之色,蕭天墨鏡後那好看的劍眉又是一挑:“怕我吃了你?”
采月心中冷哼:還好意思問?都吃過幾回了?
見小女人滿臉都是忌憚之色,蕭天沒逼得太緊,裝得一本正經了些:“我不知道我的尺碼,想讓你親自給我量量。”
采月嘴角一撇,誰信?
蕭天繼續裝逼:“我要求的服務過份嗎?”
采月不卑不亢:“不過份!隻是我們隻賣女裝,不賣男裝。”
“我在你這買女裝,量完尺寸去別家買男裝,不行嗎?是不是男顧客到了你們家,就不算顧客了?”
論起口才,采月雖為名校辯論賽的最佳辯手,麵對蕭天這樣的無賴,那也是幹拜下風的。於是,她聽話地拿起了皮尺,為這位瘟神一樣的客人,義務地提供量身服務。
最先量的是肩寬。量完肩寬是胸圍。
“雙臂張開!”
采月被逼就犯,顯然是相當地不爽,聲音聽起來像吃了二兩槍藥。但蕭天還是聽話地張開了雙臂,而且張得很開。
再次這樣地靠近這混蛋,采月還是覺得很不自在。雙臂繞過他的身體,皮尺從他身後正要繞過來,韓露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在哪?”
她換好店裏的衣服,從試衣間出來,眼睛掃了一圈也沒看到蕭天。蕭天再三提醒過她,不要在公眾場合叫他的名字,所以,她沒有叫“蕭天”兩個字。
“這裏!”蕭天的聲音微微有些不自然的低沉和暗啞。
這小女人的發絲蹭著他的下巴和脖子,癢癢的,麻麻的。這麼近的距離,一股天然的體香鑽進他的鼻中。小女人僅穿著吊帶背心,從上往下的角度,胸前的那道深溝和陰影近在眼前,實在讓他又有點不自控地就想往裏探尋了。
尤其,他雙臂還這麼樣地張著,他費了好大心力,才阻止了自己想要收臂抱住這女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