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所愛為誰(1 / 2)

蕭天原本英俊無比的臉龐更是突然就變得猙獰起來。

恐懼湧上海子心頭。

這些話壓在他心裏好多年了,但他一直不敢說出來,就是怕刺激到蕭天。

但如果他再不說,天哥很可能會變得讓他不認識了。他心疼,他不甘!

自從愛人離開後,商場上的天哥依舊是那個談笑風生、運籌帷幄的天哥,但隻有他知道天哥變了。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他變得越來越冷酷和近乎嗜血,眼神中常常帶著陰鬱和暴戾。雖然天哥依舊是高效地完成著每一個任務,但他完成任務的代價往往是敵人血流成河的慘相和全軍覆滅的蕭瑟!

兄弟們和天哥聚在一起時不再像以前那樣該笑時笑該樂時樂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和恐懼。沉默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就可能會激起天哥的情緒,恐懼是因為天哥本人散發出的肅殺。

他多想見到以前那個會爽朗大笑,會為了不碰壞一朵開得正美的鮮花而特意繞開身體的天哥。

愛人的離開使蕭天的內心世界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而海子卻因為蕭天的劇變而進入了他的黑暗之中。他知道隻有天哥走出他的黑暗,他才能踏入他的光明。

所以今天他終於大著膽子說出了那句早就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海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蕭天的話裏帶著強烈的殺氣。

海子全身冒出了冷汗。

他並不怕天哥會對他怎麼樣,他知道天哥再怎麼樣也是不會做出傷害他和傷害兄弟們的事的,他怕的是天哥會做出傷害他自己的事。

“天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你去吧!”蕭天顯然在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然後盡量平靜地對海子說道。

“是,天哥!”海子極恭順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他心中有些黯然,鼓了這麼久的勇氣就因為天哥一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就煙消雲散了。

不過,很快海子又恢複了過來。他想自己還要繼續找機會想辦法,天哥一定會變回以前的天哥的。雖然今天的天哥依舊很恐怖,可是好像比以前要好一些了。他不是怒氣起來後很快就控製住了麼?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這麼一想海子就又高興起來了。

采月入院三天了,蕭天一如繼往地每天收到她的照片。

這天他又一個人獨坐在別墅沙發上,手裏正是手下剛剛送過來的照片。這幾天裘岩隻要工作不忙時就會趕到醫院去陪她,兩人很親密地說笑。

蕭天在心裏一直有個疑影,從開標到現在整整三個月了,那女人和裘岩雖然經常在一起,兩人間也經常有一些親密的小動作,但他卻一直沒有收到兩人真正在一起發生那種親密關係的照片。手下報告他們根本都沒有打擾兩人的機會,因為兩人確實沒有那種關係。

難道這兩人間真的就這麼純潔和自守?

她又不是沒和男人在一起過,裘岩也絕不會是一個不懂人事的男人。

既然她如此愛裘岩,裘岩也一直不避諱地在人前熱烈地追求她,為什麼兩人卻一直相敬如賓?還真是相敬如賓,別說滾床單那種事,兩人就是連真正的接吻都沒有過,裘岩頂多隻會親吻她的額頭。

因為太愛所以才會彼此越發敬重對方?這倒的確像兩人的性格和作風!

蕭天歎了口氣,又從麵前的茶幾上拿起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采月一個人安靜地靠在醫院VIP病房的病床上,她的背後墊著一個高高的白色枕頭,長發自然地披散著,眼睛輕輕地閉著,臉上是兩行清晰的眼淚滑落。

這樣的照片他手上有很多。那女人白天照常工作,晚上一個人在自己的房裏卻是經常地抱膝痛哭。

“裘岩都已經當眾為你戴上了訂情戒指了,還有什麼事讓你傷心地哭成這樣?”

蕭天的手指順著照片上采月的臉劃過,好像是想幫她擦去眼淚的樣子。

可是突然地他又把照片往茶幾上猛地一摔,然後就快步地出了別墅,進到車庫開了一輛車就離開了別墅。別墅的自動大門在他離開後自動地緩緩關上。

蕭天的車直接開向了采月所住的醫院。

貴賓住院部所在樓層非常的安靜。

蕭天徑直來到采月的病房前,悄無聲息地進入了病房。

病房裏沒有開燈,黑黑的。好在今晚的月色很美很亮,通過窗口照進病房裏來。借著月光可以看到病床上采月正背對著大門的方向側躺著。床邊有一把椅子,他輕輕在椅子上坐下了。

她的臉還是那麼美,甚至是更美。病中的古典美人總是更讓人愛憐的。

蕭天坐在月色中,凝視著這張臉,這是一張讓他找不出一絲瑕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