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很討厭蕭天總是在她麵前提起裘岩的名字。明明是他自己像個卑鄙無恥地設計和傷害了她,卻每次都非把裘岩硬拉進來。裘岩和他與她現在這樣的狀況有什麼關係嗎?是裘岩讓他騙她的嗎?是裘岩讓他對她施暴的嗎?又是裘岩讓他對她下藥的嗎?
“如果你想找人吵架去找別人吧,我實在沒有興趣也沒有力氣奉陪。”
她的聲音無比的冷漠,也帶著厭惡,甚至將頭都轉向了背離他的一麵看向窗外。窗外就是停車場的一堵牆,有什麼好看的嗎?
蕭天的心被紮得生疼,她怎麼可以這麼冷漠地對他?
“連架都不想和我吵了是嗎?”
采月不僅不吭聲了,連眼睛都閉上了。她和他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要說的話也就隻有罵人的話了,可是她確實如他說的,她連架都不想和他吵了。有什麼可吵的呢?吵贏了他一切就可以改變重新來過了嗎?
她現在別說沒有和他吵架的心思,就算有,她也沒有和他吵架的力氣了。
委屈、妒忌、怒火將蕭天的理智再次打亂,他一把將這個該死的女人拉進了懷裏,對著她的唇就貼了上去。她抗掙了一會兒就放棄了。
經過馬上長時間的顛簸,她全身骨頭都快被顛散了,頭暈還惡心。她多次麵對過他的強橫,這會兒的她身體沒有一點力氣,連帶著連反抗的心力都沒有了。而且她自己都覺得極可恥的是,她真的好貪戀他的吻!
她覺得有一點她和蕭天很想配,那就是蕭天變態她也變態。
他對她各種齷齪不堪的事都做出來了,她卻還是愛他,即便這愛已不複當初的那般令她倍感甜蜜和憧憬,但她知道,他依舊穩穩地坐在她心中的那個角落。或許是她愛他的時間已經太久了,這愛就像染料將她的心浸透上了他的顏色,所以這愛仿佛已變成了一項頑疾難以全愈了一般。
蕭天將車的自動窗簾按鈕按下,將車的自動感應關掉,又將車座放倒了。
這女人今天倒是比較乖,沒有反抗,不像上回在酒店一個勁隻知道讓他滾。於是他的怒氣減弱了些,動作也變得輕柔起來。
隻是雖然沒有反抗,但顯然還是不太願意。
“不想我在你嘴上留下記號讓裘岩知道就聽話地張嘴。”
他想這女人應該是不願意裘岩知道她和他藕斷絲蓮的。雖然這樣的要挾實在是有些卑鄙,但他本來也從不以正人君子自居。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地微微開啟了唇,她堅決相信他說得出做得出。
雖然這唇現在並不紅潤,但隻要是她的,他就覺得香甜無比。
可是見她如此輕易就犯,蕭天又生氣了。你就這麼在意你的老板情郎嗎?隻要一提他你就立刻野貓變成了寵貓了嗎?你怕他知道我非要讓他知道!他越發用力地吻著她,甚至不時地報複式地用牙輕咬一下她的唇。
他認為是輕咬可在采月卻是十足十地嘶啃。她吃疼地皺起了眉。
她的皺骨惹起了他的不快,這不快引發了他血液中的暴虐。又是心不甘情不願麼?是不是這個時候你的腦子裏又是他?又是他?
他的動作越來越粗野而用力,她閉上眼咬著唇將頭扭向了一邊。如此美好的事,為何竟成了如此的屈辱?她終於忍不下去,哭了!
他觸及她的柔軟,真的好想再次與她融為一體。可是她居然又哭了!
她的委屈刺激著他,他想停手可是又不甘,他想繼續可是又怕傷害她。他還是隻好停止。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恨、他委屈!她為什麼要成為裘岩的女人?她為什麼要為了他來騙他傷他?
她也恨,她也委屈。她覺得蕭天的話應該是她問他才對。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要讓她遇到他?如果不遇到他,她應該就還是那個堅強樂觀的周采月。自從遇到他,一切都變了。她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軟弱不堪,不知自愛也不知自救的女人。
“為什麼要讓我遇到你?”她虛弱地自言自語。
“遇到我不好嗎?”這是他們發生第一次親密關係時就發生過的對話,現在又再一次成為了他們口中的一問一答,連順序都沒有改變。
眼淚再次流下。他第一次問她時她的答案是“不知道”,這一次她的答案卻非常明確。
“不好!”
這兩個字徹底點燃了炸藥筒的導火索!
他彎下腰將采月半抱半托地弄到了車後座。又將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座位前移到底。車後座的空間一下子大了許多。
他取下了自己的墨鏡,往旁邊一扔,然後迅速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不,不可以!”她驚恐地盯著蕭天發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