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還是沒忍住地流了下來,她好想說“是”,可是委屈和千頭萬緒讓她顫著唇說不出一個字來。明知和他不可能有結果,她卻還是這樣地沉淪在他的懷中。委屈讓她全身顫抖地大哭起來。
蕭天緊緊地摟著她,一邊用手輕撫著她的長發,一邊重重地吻著她的額頭,臉上是寵溺和幸福的微笑。
這一刻,他顧不得邏輯,顧不得思考她說“心有所屬”時根本還未真正認識他。這一刻,她在他懷中暴發出的委屈,讓他片刻地丟掉了理智,選擇了相信她是愛他的。
靠在蕭天懷裏哭了好一會兒,才把心裏的委屈和不滿發泄得差不多。抬起頭,臉上還帶著淚花,她卻開口說道:“我要回家。”
蕭天一聽,臉色一下就變了,“說什麼呢?我還以為你會說‘我還要’。”
采月握起小拳頭,就往他身上猛砸,“壞死了!”
蕭天幸福地享受著她在他懷中的撒嬌,“我怎麼就壞死了?我是怕你剛剛被我氣得沒吃飽飯,所以想你應該還要再吃一碗的,畢竟剛剛太累了不是?你以為我說你要什麼?”
她被他的搶白氣得又想哭又想笑,臉上的淚痕還是清晰可見,沒有幹透。
“你就壞!”
采月說的“壞”是蕭天剛剛還那麼冷酷地逼問她,現在卻又如此地憐愛和逗趣她。身為男人的蕭天卻對女人口裏的“壞”,完全是另一番理解。
“原來我還真是猜錯了,你是真的還想要呀?那我們現在就上樓。”說著他就要抱起她來。
采月立即害怕地要躲開蕭天的熊抱,“你別鬧了!”
“誰和你鬧了!上樓!”
不管怎麼躲,終究還是被蕭天得逞了。兩人再次滾倒在床上。
采月還是按住了蕭天的手,已經太晚了,而且明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她必須比平常時間早些到達公司。蕭天卻顯然是意猶未盡。
“你知不知道中途撤退對男人有多殘忍?你這樣地折磨我,必須補償我才可以。”
“補償?”
采月瞪大了眼,太豈有此理了,這種事都是女人跟男人要補償好不好,哪有男人跟女人要補償的?難怪裘岩那麼忌憚他,這個家夥真的不是一般地難纏。
“說你愛我!”蕭天說這話時,眼裏的溫柔簡直可以殺死她。
采月有些發愣,這就是他要的補償?可是這樣的話怎麼可以被當做一種補償來說出?而且,雖然她是真的沉醉於其中,卻不敢真的說出這三個字。
她凝視著蕭天近在咫尺的臉,用手撫向他的眉和眼,認真地問道:“你先告訴我,你愛我嗎?”
蕭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越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再次說道:“說你愛我!”
采月終於受不了了,也深深地看著他,很鄭重地說道:“蕭天,我愛你!不是為了補償,我是真的愛你!”
話一出口,她覺得她的心有一種輕微地沉痛,帶著一絲甜蜜的沉痛。
“愛”之一字就像她的心尖肉,一說出口,她就覺得她像把自己最重要的命脈交出來,呈給了正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的手上。
“我相信你!”
蕭天抱緊她又開始吻她,深深地、很熱烈地吻她!不管她是不是裘岩的女人,不管她今晚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願意倒在他的懷中,此刻,他是真的願意相信她。
采月本想阻止蕭天的吻,因為怕他會忍不住對她再來一番糾纏。
但她感覺,蕭天這次的吻不是一種純粹的肉體的欲望,卻更像是一種在他心底湧流的源源不絕的河流,她和他都必須要讓那股湧動釋放完。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是對的。除了熱吻,蕭天再沒有別的過火舉動。
吻完,他湊近她的耳旁,有些邪邪卻更是有些迷蒙地說道:“好想把你吃下肚子裏,這樣你就永遠隻屬於我一個人,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她也有些迷蒙,輕輕閉上眼,回道:“我當然是你一個人的,怎麼會離開你?”
蕭天如此明顯的迷情讓采月心中不禁想,或許,他是真的有些愛我的!因為她想起了在他琴房中看到的那幅周文軒所畫的她的肖像畫。
蕭天沒有再對她怎樣,親自把她送回了家,然後很快又回到了別墅。
一進別墅,他就直接打開了一間位於角落裏的小房間。那小房間的整整一麵牆上全是一個一個的小屏幕。他站在那一麵牆的小屏幕前,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緩步走到了主機前,調出了他要看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