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看著采月的沉默,他的心微微有些下沉。
不久前,她是那麼理智而幹脆地拒絕了他的要求。可是現在,麵對裘岩的表白,她卻隻是沉默。他了解女人,沉默往往表示默許,尤其是在這種男女感情中,女人的含蓄和矜持會使她們很多時候用沉默來代替肯定和願意。
看來,在裘岩和他之間,她雖未明說,卻已經做出了決定。
而且,我是真的愛她嗎?勉強她或讓她意亂情迷,對她而言是否太不公平?
蕭天沒有打斷麵前兩人的相對,默默轉身打開了車門。
聽到汽車發動和倒車的聲音,采月才如夢方醒。她迅速地扭過頭來,看見蕭天的車正緩緩往後倒退著,她還可以通過車的前窗,清晰地看清他的臉。
她向蕭天的車邁了兩步卻又停住了,她很想追過去攔下他,但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何況她知道蕭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但看著蕭天遠去的車影,她心裏還是禁不住地難過。
不久前,你還那樣緊緊地抱著我,讓我做你的女人。可現在,你連道別的話都不和我說一句,就這樣地離開了嗎?
裘岩一直盯著她,他感受到了她對蕭天的不舍,不舍中還帶著幽怨的情愫。他沒有再要求她回複他,隻是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了車門。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采月低下頭,順從地上了車。
從蕭天的車到裘岩的車,一樣的一男一女獨處、一樣的沉默。
車窗外海天一色,白雲點綴著蔚藍的天空,偶爾一絲微風吹過,景色和天氣都好美!
采月卻毫無心情欣賞如此的美景。她雙眼無神地看向車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心中卻是蕭天剛剛遠去的車影。
身陷愛情之中的人最是敏感,裘岩感受到了采月的心不在焉。
和一個剛剛向自己表白過的男人單獨相對,如果這個女人對男人也是有心的,那麼一定是不會像她現在這樣的。所以,裘岩立刻地知道了,采月的心即使不在蕭天身上,也一定不是在他的身上。
但是,他舍不得就這樣放棄。他第一次這樣地想得到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每天要和他見麵共事的秘書,他不是沒有機會。他迅速地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剛剛你說昨晚你暈倒了,到底怎麼回事?現在怎樣了?我帶你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吧。”
采月一愣,也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心事。
“哦,沒什麼大事,就是我有些低血糖。然後這段時間又一直沒有休息好,有些疲勞過度了。”
裘岩聽了,心裏不禁自責起來。
“對不起,看來我的確不是一個好上司。隻顧到工作卻沒有顧及到下屬的健康。以後我會注意的。”
采月對裘岩如此的話明顯感到意外。裘岩自己也有些不適應這樣地對下屬說話,於是,他很快問了另一個問題。
“禮服呢?怎麼換了這身衣服了?”
其實裘岩真正想問的是,她昨晚和蕭天為什麼會那麼晚才回別墅,但一想又沒那麼問。
采月這才想起,禮服落在蕭天車上了。
“呀,我忘了,禮服還在蕭董的車上。禮服破了,所以蕭董把她朋友的衣服借給我穿了。”
“禮服破了?”
裘岩激動起來,他當然不是在乎一件禮服是破是好,他更不會想到禮服是因為尺寸不合適才被撐破的。
采月的臉微微有些紅了。
“對不起,那個…禮服尺寸有點小,所以被我弄破了。我暈倒和這個也多少有點關係。所以,蕭董才會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把我送醫院了。”
尺寸有點小?裘岩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昨天事出突然,時間太緊,實在沒時間為采月另外訂一套禮服。他事先也並沒有留意翁玉準備的禮服是什麼款式,隻是憑印象覺得采月和翁玉兩個人身材差不多,應該可以互穿衣服。卻忽略了女人的身材,有許多比男人更細節和敏感的地方。
裘岩直到此刻,才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麼。這樣一想,他不禁心情大好起來。
“沒關係,這禮服本來就屬於公司財產,你也是因公才穿上的。就算辦公品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