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江上漂流的日子,轉瞬即逝,洛純身上的傷,在殤清越的極品傷藥的作用下,早已好了起來,如今像是猴子一般,掛在殤清越的身上不下來。
“洛純,船今日靠岸了,你看你是不是該從我身上下來了。”
“我不。”
“八寶野鴨、佛手金卷、炒墨魚絲……”
洛純刺溜一下自殤清越身上下來,仔細的幫殤清越撫平身上的褶皺,笑的一臉燦爛:“您在說什麼呢,你說的話我自是聽得。”
殤清越對洛純的吃貨本性早已熟知,不屑的問了句是嗎,轉身大步出了船艙。船艙外一片繁榮,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哇,好熱鬧啊。”洛純眨著大眼,四處逡巡這外麵的熱鬧,他是愛熱鬧的性子,這陣子卻因為養傷,哪裏也不能去,整日憋悶在創艙裏,真是無趣極了。此時終於可以出來玩樂,他開心的恨不得立馬飛出去,將好玩的玩個遍。
“那是哪家的小公子,長得真好看,和話本子裏的仙子一般。”
“在哪裏,在哪裏。”
洛純幾年不見,身量拔高不少,原來稚嫩的麵容已然張開,少年本就純美的麵容,更是憑添了幾分顏色,竟有了一絲一笑傾人國的意思。
殤清越變戲法似的,自袖中拿出一個麵具罩在洛純臉上。那麵具做的極為精巧,用銀絲穿著細小的東珠,蝴蝶狀的造型,剛好遮住人半邊臉,陽光一照,上好的東珠隨著陽光,泛著瑩潤的光,襯著洛純肌膚透明一般。
麵具本是為了遮住洛純惹禍精似得麵龐,卻不想這樣更顯神秘,反倒更引人注意,惹人愈發想要窺探少年麵具下的臉容。
南宮水鏡不禁眼眸一暗,這是殤清越說要送給自己的,如今……不過也是了,自己麵容殘破,即使帶了這樣的麵具,也不過是浪費,倒不如送給更適合的人。
看著南宮水鏡嘴角劃過的一絲苦澀,殤清越心裏很不好受,這人總是那樣體貼,即使自己心裏難受死了,但隻要自己好,便不會多說半句自己心裏的委屈。
“水鏡,對不起,不過我答應你將來定送你,舉世無雙的麵具,遮住你絕美容顏。”
殤清越抓著南宮水鏡的手,說的認真,南宮水鏡卻是淺笑的搖了搖頭:“算了吧,我還絕美容顏,我若是絕美,天下就沒有美人了。”說著就要將自己的手自殤清越的手中抽出。
殤清越卻是犯了倔脾氣,緊緊地攥著南宮水鏡的手臂,一個用力將南宮水鏡拉進懷裏,附耳低語:“我見過你沒受傷的那半邊臉,若說傾世美人都不足為過,你何苦總是這般妄自菲薄,你的臉一定會治好的,我向你保證。”隔著鬥篷輕輕的,撫摸著南宮水鏡受傷的左臉。
周圍的所有仿佛都不複存在,耳邊不停的重複著,殤清越若有似無的那句,若說絕世美人都不足為過。
自己左臉受傷後,爹娘得知治好的幾率甚微,竟是對外謊稱自己死了,貼身小廝雖然明麵上不說什麼,背地裏沒少評論自己的樣貌,那時受不了府內的冷言冷語,逃出府四處流浪,孤身男子立身於世,其中艱難不足為外人道。
之後靠著盜墓,自己小有名氣,有多少人為自己盜墓手段而折服想要求娶,卻在看到自己的容貌時,大叫鬼啊。隻有她,明知自己是怎樣一副鬼樣子,卻還心疼的撫摸自己的傷,那些年的苦似乎都因此變得甜了。
過去我總想我為何而存在,如今卻是有些明白了,定時為了與你相遇相知,此去多磨難,殤清越為了你,我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