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醒啦,你都不知道你昨夜燒的有多厲害……”鍾伯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但是顯然辛邪毫不在意,一直心心念念的往門口看,鍾伯笑笑暗自感歎,他的小少爺長大了。
“軍營今日要考核,她早些時辰便走了。”鍾伯有心試探一下他家少爺,故意話說一半,一改往日話多的毛病。
辛邪悶悶的哦了一聲,低垂著腦袋不說話,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隻覺得嘴裏苦苦的,眼裏也不爭氣的泛上了一層莫名的水光。辛邪知道今日的考核對殤清越有多重要,可是心裏卻難免有些難過。
見辛邪紅了眼睛,鍾伯有些後悔如此逗弄他家小少爺了,趕緊將剩下那一半話說了出來:“不過那位小姐走之前有為少爺熬粥,還囑咐我一定要看著少爺吃下去,若是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要趕緊請大夫,她明日若是得空便來看你。”
辛邪一掃之前的陰霾,自床上一下坐起,著急的問道:“在哪裏,我要吃。”
鍾伯一動不動,緊緊盯著他家少爺,直到辛邪有些不好意思,低喚了聲鍾伯,這才作罷,不過絮絮叨叨的毛病又開始了:“少爺,那位小姐真是不錯,你不知道昨夜你發燒,後麵燒的厲害,大夫都說沒辦法了,是那位小姐提出用白酒幫你擦身降溫,雖說於理不合,不過那種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了。
沒成想那法子真是不錯,清晨你便退燒了,那小姐又說你醒來怕是嘴裏沒味,幫你熬了皮蛋瘦肉粥。我從來沒見過哪家家主為夫君熬粥的,但她卻甘願為你熬粥。這樣好的女子,少爺你若是看上可要早些下手,不然可就被人搶走了……”
辛邪自小便討厭鍾伯的嘮叨,此時卻覺得鍾伯絮叨的毛病,其實也沒有那麼討厭啦。在鍾伯的服侍下梳洗完畢,辛邪用了殤清越留下的粥,心裏也隨著溫熱的粥暖合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
殤清越啊,殤清越,若不能隨侍你左右,我辛邪此生必然不能閉目。
殤清越急吼吼的趕到軍營時,隊伍正在整合,急匆匆的插進隊伍中,殤清越暗自舒了口氣,差一點就遲到了,那後果自己刻承擔不起。
“該死的殤清越,昨日你是砍樹去了還是挖大糞去了,渾身上下臭死了,居然還離我那麼近,快給我滾遠些。”離為羽嫌棄的訴說一番,像是避瘟疫似的裏殤清越遠了又遠,這才滿意的站定。
殤清越看著離為羽誇張的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個該死的潔癖女,哪有那麼誇張,隨意的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殤清越恨不得將昨日的隔夜飯吐出來,好吧,還真是挺臭的,她錯怪離為羽了。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出發、”墨雲非一聲令下,坑長的隊伍便向遠方移動起來。
殤清越不明所以,搗了搗身旁的女子,問道:“這是做什麼。”
“一看就知道你昨日累暈過去了吧,沒聽到墨將軍說什麼吧,我告訴你好了,墨將軍說我們既然精力那麼旺盛,跑他幾十裏再回來考核。要今日還能像昨日那樣,將訓練場弄個底朝天,她讓我們全過。不過幾十裏跑下來我估計命的沒了,還折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