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行,穿過樹林是一條小溪,聖鳥在河道上盤旋了一會兒,衝著西邊飛去,雖是春日,萬物複蘇,但是這樣的天,下水還是很涼的。
殤清越看著在月下泛著瑩白的溪水歎息:自己自從來這兒,和水似乎有仇,上次救殤梓星就被這冰冷的湖水凍個半死,但那好歹是下午,就算假山內水溫低些,但也不會到人不能接受的範疇。今日這個就有些苦逼了,這可是深夜,春夜的溪水冰涼刺骨,足以凍死一頭牛。
可是不跳又不行,外婆的部隊還在等自己的信,深吸口氣殤清越任命的跳了下去。瑞喜見此緊隨其後,在殤清越落水的瞬間到了她的背後,手臂從後背緊緊地環住了殤清越的腰,將她從水中托起。
這樣湍急的水,她又隻有一臂可以劃行,怎的這樣大意的跳了下來,瑞喜本是滿腔怒火,但見她抖得厲害,瑞喜所有的怒氣瞬間變為了濃烈的擔心,運起真氣為她取暖。
殤清越的確忘記自己現在是獨臂俠,還以為自己和以前那般擅長浮水,當即猛灌了一口水,殤清越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好在有瑞喜,在自己要倒黴時拖住了自己。這樣的天下水本就是折磨,要是從頭到腳都被冷水刺激一遍,殤清越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感受到身體裏的暖流,殤清越腳下用勁,浮了兩下水,轉身對瑞喜感謝的笑笑,自己今晚倒黴透了,還好自己帶了瑞喜,不然今晚就失算死了。
殤戰見兩人在水裏麵如常色,以為沒事,隻聽通的一聲,殤戰便也跳了下來,水花濺的到處都是,殤清越也不能幸免,不過遭殃最嚴重的還屬殤戰。
冰涼的溪水像是一根根無形的小刺,紮的殤戰險些昏過去,之前的保證在此刻不複存在,抹了把臉上的水,殤戰哀怨道:“師傅,你也不告訴我聲,讓我運氣準備下,這下凍死我了,萬一我等會病了,你還得照顧我,耽誤大事,那可真是……”
殤清越嫌棄的看了眼殤戰,奮力的向前遊去,她這麼壯的身體會生病,開玩笑。就算生病了,自己像是那種會拋下一切,照顧她的人嗎,像嗎,像嗎。她這就是沒話找話。
“阿……嚏。”誰說我不會病,這不都打噴嚏了嗎。
殤清越不理,繼續前行,別以為殤戰打得什麼主意她不知道,想借此搭話,他別想。
殤戰有怨沒處發,不禁指著天上自在飛旋的聖鳥,惡狠狠道:“死鳥,我要是等會沒發現什麼,我就扒光你的毛,讓你聖鳥變烤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