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男人猛地坐直身子,無情的目光掃射了一遍在病床邊顫顫巍巍的幾個人。
他就像是一個驕傲的君王在質問自己的臣子,那黑色的瞳孔迸射著火焰,似乎要將視線裏的一切事物燃燒殆盡。
“是……是龔管家和莫……”聲音低到不能再低,說話的人目光瞥了一眼角落裏的女孩兒,並紛紛投過去求助的眼神。
他們確實是經過了兩人的同意才實施的緊急救治,抽血樣也是這個程序裏最初期,也是十分關鍵的一步。
莫小姐,可一定要救救他們啊~
下半句不用說,溪喬木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當時車裏隻有三個人,現在龔羽不在,除了莫花期,誰又能幫昏迷的自己做決定呢?
“你別為難他們了,他們也是聽指令做事,”伴著輕柔的聲音,有道身影朝自己飄了過來,溪喬木有些恍惚,“況且在你昏迷的時候,他們都全心全力的在救你。”
幾秒之後,男人緊繃的身體慢慢的滑進白色的被褥裏。
“檢查完了嗎?檢查完了就都給我出去!我現在需要休息。”
在醫生麵前,病人不都應該乖得像是溫順的小白兔嗎?言聽計從才是常理。
可像他這樣囂張不講道理的病人,她還是頭一次看見!
一聽見男人讓他們出去,屋裏的幾個年輕醫生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罪犯突然獲得了緩刑一般。
現在不跑,還更待何時?
很快,病房裏便剩下了他們兩人,隔著五六米的距離,四目相對。
“剛才,一直都是你在這裏陪著我?”
如果她沒有擔心他,如果她心裏沒有半點他的位置,又怎麼會在這裏陪著他一夜呢?
“你們忙了好幾天,我讓龔羽先回去了……”
“過來!”
顯然,聽到這個詞,她有些遲疑。
“我不喜歡再說第二遍!”
一如既往的專製,莫花期卻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些溫柔的成分。
待女孩兒湊近時,病床上的男人突然起身,一把將她帶進懷裏。
他到底是有多久沒有這麼抱她了,離開的這幾天,難熬的像是一個世紀。
他的動作很快,莫花期沒來及調整重心,整個人便重心不穩的向他壓了過去。
想到了他的胃痛怕再次傷到他,莫花期掙紮著要起身,又被男人摁在懷裏。
“別這樣,你的病還沒好呢……”
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
她的眼睛柔美清澈的宛如一灣清泉,他真想永遠棲息在這一汪泉水裏。
“你擔心我?”
他語調微挑,陰柔中帶著誘惑。
“嗯,我和龔羽都很擔心你。”
“我隻想知道你的想法!”
黑色的瞳孔暗了暗。
“在車上,你突然昏了過去,我當然……”也擔心你……
下一秒,她的小嘴兒便被男人的薄唇堵上,未完的話也全都含在了這個吻裏。
這個吻,並沒有想象中的強烈索取,他更像是在繾綣的訴說著這幾日裏來他對自己的滿滿思念之情。
她以為他會就此放開她,可男人的手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向她的腰側探進了她的上衣裏。
還算寬大的病床上,她在上,他在下,姿勢曖昧至極。
“溪喬木,你……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