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怎麼了?”小凡用雙手捧住林軍翔的臉,他那張經曆了滄桑有些憔悴的臉,在她看來還是那樣的有魅力,在一起十幾年了何嚐不是那樣的堅持?
“沒怎麼!隻是……”林軍翔實在不想讓小凡看到現在的自己,那淚水流過的痕跡,如同那歲月掠過的蒼茫。他試著掙脫小凡捧住他臉的雙手,卻是有意躲避她的目光,或許對於她來說那孩子更是重要!
爸爸!媽媽!
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呼喊聲!那一刻,林軍翔和小凡從沮喪中醒來,這聲音是幻聽嗎?他們實在是沒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顛覆了他們所認知的世界觀,難道這世間真有魔鬼邪神一說?
“夠了!夠了!夠了!……”
小凡實在忍受不住這種類似幻覺又並不是的東西存在於腦海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凡注視著林軍翔的眼睛,這種眼神是在懇求!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想要什麼,他也知道他該怎麼去做!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明天就去找村長劉淼談談!”
聽到林軍翔說出這樣的話,小凡心中甚是驚喜,但心中也不由得顧慮起來……這種顧慮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但是就像身體少了塊肉一般,渾身不自在!的確,那孩子!也就是喊出那名字的他,林凡!是自己身上的一塊肉呀!
“翔子!你也放心!我一定還會為你生一個寶貝的!”小凡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抱住了林軍翔,眼淚花花地就流了下來……
而恰在此刻,一雙陌生的眼睛注視著這一切,躲在他們的身後。
第二天,也就是林凡出生後的第三天。
天氣有些陰沉沉的,空氣也滲透著壓抑的成分,可能是隨時有可能下雨的緣故,讓人都感覺有些燥熱。
這一天,林軍翔和小凡打算去找村長劉淼,小凡換掉了之前幾個月一直以來穿著的那條粉色的裙子,生了孩子後也沒有必要再穿那種裙子了。不過林軍翔並沒有換,一臉的疲憊狀就知道他昨晚並沒有睡好,臉色比起之前暗淡了許多……
兩人剛出門口,一個再熟悉不過卻又陌生的人出現在他們麵前,村長劉淼。難道他知道林軍翔和小凡心中所想,一大早就在外麵等候了?恐怕並不是那麼簡單,其實在劉淼心中即使你倆不答應也得答應!
“想好了吧?那就走吧!”
他們倆相互對視了下。這十幾年生活所積累的默契在現在看來排得上用場了,不過卻是有些滑稽可笑,站在一旁的劉淼是這樣想的。
劉淼為什麼會這樣覺得,那是因為當初小凡不願意嫁給他,而是選擇了和林軍翔這個窮小子在一起,有些不甘但無可奈何。現在可好,你林軍翔三個孩子都夭折,第四個孩子還成這樣,你說小凡嫁給你是不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雖說平時劉淼口中翔子長呀!翔子短的!可要不是看在小凡的麵子上,還真不會給林軍翔這樣的臉色看,也不會說去關照他倆。
“那就走吧!”
林軍翔扶著小凡邊走邊說,一路上三個人並沒有多少話語,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鍾,劉淼將他們倆帶到了一處小木屋內。
隻見劉淼探了探周圍,發現沒有異樣過後敲了敲木屋的門,喊了幾聲,聲音就有些小生怕隔牆有耳。
“大師!大師!在嗎?”
不過敲了幾下裏麵好像沒有什麼反應,正當劉淼要再敲的時候,門打開了!
一個穿著道服的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與往常見到的道士不同,這個道士穿著樸素,並沒有多少佩飾,隻有盤別發簪用的發簪而已。不過當林軍翔有意去觀察那道士的時候,發現他在笑?不對!難道是錯覺?
“小凡!你看到了嗎?”林軍翔拉攏小凡與她竊竊私語。
“看到什麼?”小凡疑惑道,並不知道他嘴裏所說的是什麼。
無奈,林軍翔隻好當作是錯覺吧!希望是錯覺!他倒是這樣想的,隻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那也是幾十年後了。
就這樣,如若要遠離這魔鬼邪神纏身,必定要去做這幾件事情,那道士是這樣和他們倆說的。
第一,宰掉現今家中的所有牲畜,將血水用有些年份的瓦罐裝上。
第二,在明日醜時也就是淩晨一點,將孩童用紅色棉被蓋住,裝進竹籃裏,放在西邊小橋的溪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