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高燒,應該讓醫生去看才對。我又不是醫生。”顧雲擎拉開椅子做了下來,皺眉看向已經放下筷子的唐若甜,“你怎麼吃這麼少?乖,在多吃一點。”
“雲擎,每次你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我總覺得你像是在喂豬。”唐若甜翻了翻白眼。
“嗯,我就是想要把你喂成小豬仔。你太瘦了。”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唐若甜雖然豐腴了許多,可體重對於同孕期的孕婦來說,還是輕了很多。
“雲擎!”聶揚被這兩個人徹底忽略,本就心生不悅,加之克萊抵押憔悴的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他不由得更加不悅的看著顧雲擎,“雲擎,你剛才說的話實在太過分了,克勞迪婭無論如何都是你多年的朋友,她這次受傷更是為了唐若甜,於情於理,你都該去看看她。”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醫生,不是我。”顧雲擎的態度非常冷淡。
有些事情不用點名,從唐若甜莫名其妙的說克勞迪婭是他最心愛的人,他就該知道一定是克勞迪婭對唐若甜說些什麼了,才會讓唐若甜有了那樣的誤解。
藍眸中有了一些陰霾,落入聶揚的眼中,卻讓聶揚更加肯定一定是唐若甜在顧雲擎麵前說了些什麼,才會讓顧雲擎和克勞迪婭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
對,是誤會。
克勞迪婭就是這樣對聶揚說的,“從唐若甜出現在雲爵身邊之後,雲爵對我越來越反感,我想我和他之間一定是有了一些誤會。可雲爵從來都不給我機會把那些誤會說清楚。”
她隻字未提唐若甜挑撥她和顧雲擎,可每一個字裏麵卻都暗含著這個意思。
聶揚不疑有他,畢竟他和克勞迪婭相交多年,他才認識唐若甜幾天,自然是站在唐若甜的立場上。
“聶揚,我求你叫雲爵過來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他。我的要求不多,隻希望能做他的朋友就好,難道這點她也不許嗎?”她的神情淒婉,憔悴的容貌極為楚楚可憐。
所以,聶揚才會出現在這兒。
其實,他是男人,除了雲爵之外,他怎麼看不出克勞迪婭對雲爵的癡情?
如果沒有唐若甜出現的話,他還是希望雲爵能夠和克勞迪婭在一起的。
看著聶揚望向自己的眸光充滿厭惡,唐若甜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聶揚和克勞迪婭是朋友,而她才認識聶揚幾天?
在聶揚的眼中,她的形象也一直都不咋的。
“雲擎,你說這些話真的太過分了。”聶揚的眉峰皺了起來,“不論如何,克勞迪婭都是你的朋友,你理該……”
他話還沒有說完,唐若甜笑著接道:“你理該去看看她。你忘了,上一次在醫院裏麵,你還答應我讓克勞迪婭做你的妹妹呢?雖然這個妹妹對你膩的緊。”
這些話說來有些暗諷的味道在裏麵,聶揚的眉頭皺的更深。
“甜甜,你……”顧雲擎不知道唐若甜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唐若甜垂下了眼睫,她還沒有搞明白,克勞迪婭究竟是怎麼知道她和顧雲擎小時候的事的?
她實在是沒有臉去問顧雲擎這個了。
一想到這裏,她眸中有了氣怒。
這神色很快一閃而逝,她抬起頭,笑的乖巧無比,“去嘛,有一段時間我沒有看克勞迪婭,對她也挺想念的。再說,上一次的事,我還沒有向她道謝。”
上一次,克勞迪婭想要借著雲深,打掉她肚子裏麵的孩子,這個仇她還沒有報呢。
挑撥她和雲擎之間的關係,盼盼和樓紹棠之間,更是因為克勞迪婭,現在瀕臨分手,這些她都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
聶揚看著唐若甜一副乖巧的模樣,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意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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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甜把百合花插進了花瓶中,回首對克勞迪婭笑道:“你看,你這房間裏麵,有了花,終究是增添了幾分生機。”
克勞迪婭半靠在床頭,她住了半個多月的醫院,身上的傷反反複複,嬌美的模樣憔悴了許多。
聽到唐若甜的話,她笑的一副自嘲的模樣,“若甜,你現在是拿百合諷刺我模樣憔悴,沒有生機麼?”
說來今天也巧,樓紹棠,陸湛全都過來看克勞迪婭。
裝修精致的VIP病房內,各色男子聽到這番話,目光互相交流了一番。
這兩個女人看來是想要撕破臉了。
事實上,是聶揚提前給克勞迪婭打了一個招呼,告訴她唐若甜也會過來。
於是,克勞迪婭便索性給樓紹棠同樣打了一個電話,恰巧,陸湛正和樓紹棠在一起,兩個人便一同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