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現在還說孩子,你難道忘了,剛才你就想要打掉孩子!你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孩子!”顧雲擎冷笑一聲撕開了她的病號服。
低下頭,叼住那粉色的尖端,大手也同樣在她身上肆虐,唐若甜難堪得將臉埋在枕頭裏,雙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小腹,這種無力的方式,讓她產生錯覺,能夠保護肚子裏麵的孩子不受傷害。
顧雲擎的眸子掠過她被淚水浸透,透出羞辱的小臉,她依舊不願意他的親近,緊繃得身體在無聲控訴著他的殘忍。
可盡管如欲(望)此,他的身體依舊還是熱了起來。
他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將她輕柔得翻過身,啄吻著她的後頸,手指在她敏感處遊走,手往下動的時候,摸到了她的手,她的手緊緊護著自己的小腹。
滾燙的在觸摸到她的手指之後,瞬間降了下來。
他停了下來,高大的身子避開了她,側躺在病床上,從背後抱住了她,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背,一同放在她的小腹上。
他能夠感覺到她的身子依舊繃得很緊,她在害怕他的靠近,忽然間,他心裏有了一個特別荒謬的猜測——她害怕他以後會搶走孩子或者逼她打掉孩子,所以不如她自己打掉孩子,這樣似乎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顧雲擎眸中露出複雜,不由得他開口問道:“唐若甜,我讓你拿掉孩子,你會怎麼做?”
明顯察覺到懷中的人一僵,半晌唐若甜低聲道:“我一切都聽你的。”
一股無力的悲哀和怒氣像是無形的枷鎖,將他緊緊困住。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
唐若甜知道當年是因為她害死了他的父母和兄弟,她愧疚,明知道回到他的身邊可能會遭受倒是什麼樣的羞辱,她還是回來了。甚至還想著用命贖罪。
偏偏孩子選在這個時候到來。
他該怎麼做?狠下心,讓她打掉孩子,繼續他的報複?可他還能夠怎麼報複她?
殺了她?他不舍。
至於孩子,在從醫生口中知道她懷孕那一刹那,他心頭浮現的竟然是他和她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
在手術室裏找到她,他才發現自己究竟是有多在乎這個孩子。
顧雲擎緩緩放開了她,他靠在病床上,看著那蜷縮成蝦米,手緊緊護住小腹的她。
隻是這樣一個動作,就可以看得出她有多愛肚子裏麵這個孩子。
這麼愛這個孩子,可是卻狠下心去打掉這個孩子。
如果不是他去的及時的話,他和她的孩子早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任盼盼說,昨天上官敏月過來,強迫她打掉孩子,被她教訓了一頓,又拿出一百萬說要買她的孩子,上官敏月說一切都是他授意的。
他忽然明白了,她為什麼選擇打掉這個孩子。
原因很簡單,她不相信他,她寧可相信上官敏月,也不相信他。
她不相信他會愛這個孩子,她害怕他以後真的會搶走孩子,交給上官敏月撫養,依照上官敏月的性子,在加上她和他之間的恩怨,這個孩子勢必會承受很多痛苦。
他和她之間的信任薄弱的可憐。
他閉著眼睛,腦海中反複的想著他闖進手術室的時候,她臉上露出的解脫般的表情。
也不怪她會這麼做,甚至連他都不能相信自己以後會不會善待這個孩子。
唐若甜聽到身後粗重得呼吸,她僵硬的轉過身,昂首看向他,他閉著眼睛,如玉般的臉頰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白皙,卻透出冷意。
他在想什麼?
想著怎麼處理她肚子裏麵的孩子?還是在想著待會兒用什麼手段折磨她?
她咬住唇瓣,慌亂的眸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緊握成拳,白皙的手背上,血糊糊的一片。
她看了半晌,整理好了衣服,剛一下床,就立刻感覺到兩道火辣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後,她沒有回頭,低聲道:“我去找護士要醫藥箱。”
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病房,他的心中竟然會有一絲解脫——她如果就這麼逃走了對於他和她來說,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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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護士那裏要來醫藥箱之後,她清洗他的傷口,眼角餘光看向他,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她的手不由得一抖,藥水猛然間全都倒在了他的手上。
她手忙腳亂的去擦留下來的藥水,雙眸中有著慌亂,不由得更是手忙腳亂起來。
小心翼翼卻又費盡全力的將他的手包紮好之後,她一股腦的將藥水還有繃帶全都塞到醫藥箱。
剛剛包紮好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將她的手包裹住,她愣愣得看著那手,這畫麵看起來充滿溫情,卻讓她的鼻子感到酸酸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