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低了許多,自嘲道:“我也是一個傻瓜,被他耍了那麼久。還好,我現在已經清醒了。”
樓紹棠冷笑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唐若甜,你想要在我麵前說雲爵的壞話?你還是不是人?雲爵為了你,容貌被毀,在遊艇上險些被男人羞辱,甚至後來的牢獄之災,也間接是因為你的緣故,你現在想要徹底毀了雲爵的形象不說,更想要在我的麵前詆毀雲爵?你別癡人說夢了!我跟你不一樣,別人花言巧語兩句,就相信了雲爵是壞人!”
唐若甜輕拍著床,聽著樓紹棠的話,不斷的笑。
如果說剛才打算將顧雲擎就是顧雲爵說給樓紹棠的念頭一閃而逝,那現在她一定要將這件事說出來。
她真的覺得樓紹棠比他要可憐多了。
“是!顧雲爵不是壞人!顧雲擎才是!”她止住笑,蒼白的唇瓣勾起了一絲冷笑。
這一次輪到樓紹棠大笑了,“唐若甜,你瘋了是不是?竟然在我麵前說這種話!你現在是不是想要說,所有的事情都是顧雲擎做的?你難道不知道顧雲擎早就死了嗎?”
“當年死的人是顧雲爵。”唐若甜靠在床上,臉色非常蒼白,看著樓紹棠倏然止住笑。
“顧雲擎和顧雲爵是雙胞胎。容貌一模一樣,當初他活下來,對外說他是雲爵,沒有人會懷疑的。顧雲擎現在做了那麼多事,蘇孝利,我父親都是間接因為他死的。他就是為了報仇。”
“唐若甜,你別再這兒胡言亂語!”樓紹棠倏然咆哮。
“我胡言亂語?”唐若甜似笑非笑,“你不妨直接去問顧雲擎,問問他究竟是誰。我想,你這麼多年來對他掏心挖肺,他還不至於狼心狗肺到去欺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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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法院。
法院門口,全A市的主流媒體幾乎都已經到了,他們都在等著法院的結果。
唐若甜和顧雲爵感情巨變,越來越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無論結果是什麼,都會引起轟動。
現在已經開庭,唐若甜的律師向法官控訴了顧雲擎強(暴),蓄意謀殺的罪名。
“唐小姐在和被告離婚之後,被告三番兩次的糾纏唐小姐,甚至在報紙上買通主編安森蓄意詆毀唐小姐。當唐小姐和關希辰在帝豪酒店訂婚的時候,被告甚至闖到了唐小姐的房中,強行侵犯唐小姐。”
唐若甜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她低著頭,長長的頭發垂在肩膀上,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背脊如同芒刺在背。
就算不用看,她也知道那目光是顧雲擎的。
她索性轉頭看向顧雲擎,顧雲擎穿著黑色的西裝,原本流暢漂亮的下頜上現在布滿了青色的胡須,但是一點都不狼狽。
這幅造型和他麵對媒體時候,幹淨優雅的造型完全不一樣,別有一種野蠻的氣質在裏麵。
甚至陪審團裏麵的兩名女性直接將目光投向他。
唐若甜的眸光眯起,看著他薄冷而弧度優美的唇,不由得想到這張唇曾經在她身上如何肆虐。
迅速別開了目光,原本稍微有點血色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
指甲深陷在柔軟的掌心裏——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把顧雲擎送進監獄!
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徹底擺脫顧雲擎的糾纏!
法官先後提問了帝豪酒店的服務生,還有幾個參加訂婚宴的客人,他們都能夠證明,在帝豪酒店發生爆炸的時候,顧雲擎不在現場。
直到發生爆炸之後,顧雲爵才出現。
而就在這個時間內,沒有人知道顧雲爵到底在哪兒。
而唐若甜則控告顧雲爵在這個時間內,潛進了她的房中,對她施暴。
“顧先生,在本月18號,晚上九點到十點半,這個時間內,顧先生你在哪兒?”法官向顧雲爵提問。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回到客房內休息。”顧雲擎淡淡道。
法官繼續提問顧雲擎問題,唐若甜唇邊有著冷笑。
她和顧雲擎接觸過一段時間,對於顧雲擎的做事方式有一定的了解,知道顧雲擎肯定受不了自己突然和關希辰訂婚,一定會找她麻煩。
路易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以“顧雲擎”或者是“顧雲爵”的角色出現。
那一晚,顧雲擎一定會讓路易冒充他,參加訂婚宴。而她則是派人綁了路易的女朋友,逼路易離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