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爵臉上僵硬的神情像是帶著麵具,從樓紹棠手中拿過來的香煙被他扭曲的不成樣子。
樓紹棠顫抖著手指,他不隻是因為聽到唐若甜說強(暴)她的人和顧雲爵長相一樣,更是因為想到深埋在記憶裏深處的恐怖記憶。
他不是當事人,都這樣害怕,更遑論是雲爵呢?
他的手重重放在顧雲爵的肩膀:“雲爵,一定是唐若甜在說謊。這件事,我幫你查清楚。”
唐若甜的睫毛輕顫,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一直緊握著顧雲爵的小手緩緩鬆開,徹底放鬆自己,陷進噩夢之中。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他終究還是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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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爵,我想喝水。”唐若甜閑散的靠在床上,指揮著那個俊美的男人幫她倒水。
“喂,都已經這麼多天了,醫生也說,你現在壯得跟一頭牛一樣,你想喝水不去自己倒啊!”坐在沙發上的樓紹棠實在是無法看著這個裝病拿喬的女人一二再再而三得指揮雲爵。
“怎麼?你心疼了?那既然你心疼雲爵,那你就幫我削蘋果吧。”唐若甜一笑,雪白的小下巴點了點放在桌上的蘋果。
“你……”樓紹棠惱怒的看著她。
顧雲爵已經拿水過來,遞給唐若甜。
唐若甜沒有伸手去接,她晃了一下纖細的腕子,無辜的看著顧雲爵:“顧少,我病了這麼多天,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喂我好不好?”
“沒有力氣?如果真的沒有力氣,你的嘴巴怎麼不休息一會兒?”樓紹棠陰森森的說道。
昨天這個女人醒來之後,嘴巴就沒有休息過,不斷指使雲爵為她做這做那的。
在昏迷時候臉上的脆弱醒來之後全部都不見。
是不是所有被強|暴過的女人,在醒來之後,都能夠坦然麵對這件事?
唐若甜軟軟的靠在顧雲爵的懷中,原本蒼白的唇此刻粉嫩嫩的,唇瓣上有著一圈水漬,顏色越發誘人。
她懶懶說道:“我嘴巴都休息了好幾個小時了。雲爵,我想吃蘋果。”
顧雲爵和樓紹棠再次交換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狐疑和害怕。
樓紹棠甚至用手比劃了一下腦袋。
顧雲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抱緊了唐若甜,手指勾起唐若甜的小下巴,看著她晶瑩的雙眸:“甜甜,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唐若甜眨巴了眨巴眼睛,似乎在狐疑為什麼他會問這個問題:“我又沒有失憶當然記得 。”
都記得,可醒來之後卻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未免太過反常。
“不就是新婚夜,你沒有在,留我獨守空房,我去花園散步,卻在花園中的小屋裏麵不小心睡著了,然後著涼發高燒嗎?”唐若甜理所當然的說道。
顧雲爵和樓紹棠一愣,削蘋果的樓紹棠手一抖,水果刀一下子劃向自己的手指。
唐若甜立馬推開顧雲爵,“你快去幫樓紹棠止血呀。”
顧雲爵沒有立刻動,雙眸一直都放在唐若甜的臉上。
唐若甜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喃喃說道:“我臉上又沒有紗布,看紹棠的手指傷的挺厲害的。你心疼了吧?”
“我為什麼要心疼?”顧雲爵反問,兩個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樓紹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