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燒紅了雙眼,禦王隻覺得自己全部的理智,都要被燒化成灰燼。
“我——”
田貴利被禦王的氣場震攝。
他迎看著他的目光,在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洗脫的時候,他已經揚起了一腳,重重地踹在了他的胸口上麵。血氣翻騰像是有野馬的馬蹄踐踏,他被一腳踹得摔跌在地上,隨即便是一口鮮血噴吐了出來。
“王爺,手下留情!”
田桐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禦王踹跌,嚇得立即就上前去扶住了他。他雙手發顫地扶住田貴利的肩膀,他有警告過他不要去忤逆禦王的金鱗,但他都沒有聽進去,現在立即就受到了教訓。
“我真的不知道。”
田貴利抹掉嘴角的血跡,不顧父親祈求他讓步的目光,倔強地看向了禦王。禦王的這一腳沒有給任何人情麵,他的胸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隻怕是肋骨都已經被踢裂。
“你還不肯說真話?”
禦王眼底的怒意更深,說出江柃羽在什麼地方隻是一句話的事情,但田貴利寧可受罰都不肯向他老實交待。
“貴利!”
田桐幾乎是哀求地開口。
他的這個兒子的強悍脾氣,是不撞南牆不會回頭,但是再這樣頂撞禦王下去,隻怕挨的就不會是區區一腳。
“我再問你一次!”
禦王五指成爪揪住了田貴利的衣襟,“她到底在哪裏?”
“不知道。”
田貴利的衣襟上麵還染著點點的血跡,他是鐵了心不會把真話說出來。禦王揚起了手,眼看著一記巴掌又要摑上去,一直藏身在夜色之中的江柃羽,到了這刻終於再也無法按捺得住。
在京城的時候,她在屏風後麵看著禦王掌摑楊澈,當時她沒有辦法現身。現在對象換成了田貴利,她不可以再這樣沉默下去,況且他還是為了幫她圓謊才挨的打。
“王爺,住手!”
她從廊柱後麵走了出來。
一步一步地跨過門檻,她走進了前廳裏麵。
禦王鬆開了田貴利的衣襟,他重新跌回了地上去,眼神帶著無奈地看著走進門來的江柃羽。頂多是再挨上禦王的兩三腳,但他一定不會把真話說出來。她這樣迫不及待就自己現身,教他的堅持都成了白費。
“能夠起來嗎?”
江柃羽蹲下身子伸手去扶田貴利。
田貴利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他疼得太厲害這一刻是真的無法自己站起來。
“上次是楊澈,這次是他。”
江柃羽苦笑著搖頭,她曾經在龍抬頭發生之後,看到過禦王一身白袍銀甲地帶著府兵趕到現場,關心地向受傷的老婦人詢問害不害怕,那時候的他睿智而有膽當。
她曾經對他印象改觀。
但是就在方才他向田貴利踢出一腳,場景與當日掌摑楊澈的情形疊加,她已經分不清該對這個男人,勾畫出怎樣的態度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