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剛才說的,統統都來一份吧。”
“全部?”
阿福愣了愣,即使他招呼隨從同桌,但他們幾個人也不可能吃得完全部的菜肴,他們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你沒有聽見嗎?”
田貴利睥睨地看著他,“我說的是全部都要。”
“劉叔——”
阿福直起了身體,看著聞聲走近的劉知行。換作平常客人點完全部的菜肴,並不會引起他的懷疑,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態度不正,他多留了一個心眼不敢輕易就給他下單。
“阿福,吩咐廚房下單吧。”
劉知行示意阿福離開,然後親自招呼來客,“很快就可以上菜,請公子先喝杯茶稍等片刻。”
“回來!”
阿福剛要舉步離開,對方卻在身後把他叫住。
“跟你們的廚子吩咐清楚,本少爺的胃口很刁轉,如果有一道菜式做得不滿意,我統統不會付賬!”
“你!”
阿福寒了臉,對方擺明是上門挑釁,這張單子他做主不下了!
“請問公子來自哪裏?”
劉知行輕易並不動怒,他防備地注看著對方。
“街口,楓林晚。”
田貴利傲慢地抬起了頭。
他毫無懼色地迎看著劉知行的目光,擺明了就是不好被打發的架勢。劉知行的神情頓了頓,對方的酒樓開辦在街口,從一開始就擺明了要與“杯莫停”進行惡意競爭,他們素來並無交集,當然也不可能有過過節,但對方就是盯中了他們不放。
“是店主嗎?”
雖然對方的年紀出乎劉知行的意外,但他帶著夥計氣焰囂張地上門挑釁,也隻會是如此年輕才幹得出來的事情。
“正是。”
田貴利傲慢地揚起了眉梢。
他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又怎樣?隻要他身上有他那個所謂的父親的血脈,他便必須要把他有的都給他。這個世道窮人不管在哪裏都被看不起,他現在有了權有了勢,那些曾經嘲諷以及看不起的人,立即就轉舵對他吹捧逢迎。
他曾經有多失意,現在就要有多張揚,他要把他曾經受過的冷眼都全部還給那些人。
“阿福,你去請少爺出來吧。”
劉知行開口吩咐阿福,“同在一條大街上麵做生意,‘杯莫停’開業在前,‘楓林晚’開業在後,我家東主本該一盡地主之誼。現在少店主親自上門拜訪,有失禮的地方請多多見諒。”
“隨你怎樣說。”
田貴利隨手地拿起了茶碗送到唇邊。
劉知行的意思很明顯,兩家酒樓同街競爭,他親自上門是先輸了一局失了身份。但他在乎的不是這個麵子,他想要的隻是江柃羽。
想到那個該死的女子,他麵門被九武打中的地方都在隱隱作痛。
他從來沒有為一個人,花盡這麼多的心思,但她都不屑一顧。既然她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肯,他就鬧到她無法忽略他的存在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