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嫁給我!”
田貴利瞪視著江柃羽,似乎她不答應就要一口咬下來。這個小混蛋發起瘋,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他上一回隻差一點就強暴了她,江柃羽被他像是獵物一樣覬視,幾乎想要抱頭求饒,“田貴利,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說過我喜歡你!”
“但我半點也不喜歡你,你很惹人討厭知不知道!”
“你!”
田貴利死死地盯視過來,江柃羽覺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盯出血洞來,他才悶悶地鬆開了她,翻過身跳下了馬車。江柃羽在車廂裏麵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開口叫住了他道:“我要看那張二兩的銀票。”
“沒帶!”
“你——”
她氣得幾乎咬碎了銀牙,他搞這麼多的事情都隻是為了耍她來著的?
“田貴利,你去死吧!”
江柃羽跳下了馬車,恨恨地踢了馬車的車輪幾腳,然後轉過身往大路之上走去。她簡直要氣得頭頂冒煙,早該知道這個小混蛋不是好人,他又怎會這麼爽快地把銀票交出來?她不能再留下來,否則多看他幾眼,說不定會控製不住自己撲過去把他咬死。
“真的有這麼討厭我嗎?”
田貴利在身後悶悶地開口,江柃羽的腳步頓住了一下。
他繼續開口道:“如果讓你找到那個把你拐賣的人,找回你自己的親人,你會不會就離開再也不要回來?”
“你不覺得自己用這樣的手段要挾我很卑劣嗎?”
江柃羽回過了身,越發的覺得田貴利不可理喻。
阻撓別人與親人見麵,他腦子裏麵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隻怕你會失望。”
田貴利沉默了一陣,然後才從懷裏把銀票拿了出來,擎在掌心裏麵看向了江柃羽,“銀票我並不是從人販子手中拿到的。”
“你跟我解釋清楚。”
江柃羽瞪視著他,浪費了她半天的功夫,如果到最後他真的耍她,她一定會把他咬死。“第一,銀票既然不是從人販子手中得到,它是怎樣落入你手中的?第二,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它就是九武原來的那張?”
“小時候九武常常被我們欺負,有一回我搶走了他的這張銀票,他追在後麵想要討回去,被我那位大哥一拳揍在鼻子上麵,他當時流下來的鮮血正好滴在銀票上麵。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回去問九武,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田貴利展開了手中的銀票,在“貳”字上麵,的確蒙著一滴陳舊的血跡。可以想像當年年幼的九武是怎樣,常常被田貴富以及田貴利這一對“兄弟”欺負。小小的他被搶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隻能是一直跟隨在兩個牛高馬大的堂兄身後,央求他們高抬貴手把銀票還給他。
江柃羽的目光落在那滴暗啞的血跡上麵。
她在心底裏麵已經相信了田貴利的說話,他一直以為陪同她上京的人是九武,所以如此簡單的謊言,隻要找來當事人詢問立即就可以真相大白,他沒有必要撒這樣的謊。
“銀票是你在做生意的時候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