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一邊撥弄柴火,一邊十分耐心的向幽藍如此解說著。
很難見到月影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是如此一副耐心的姿態。
簫天歌並沒有出言打斷月影的話,而是也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聽著。
平時月影都很少說這麼多話的,如今不但說了這麼多話,還這麼耐心的解釋著,是不是表示,他內心裏其實也挺喜歡幽藍的,隻是他一向對感情方麵比較遲鈍,所以才沒有發覺?
也不知道是火光的原因,還是如何,隻覺得幽藍的臉越來越紅,望向月影的目光裏也閃著一絲絲的亮光。
簫天歌知道這兩人肯定有戲,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種時候,她應該先離開這裏,將時間留給這兩個年輕人。
如果她留在這裏,這兩個麵子本就薄的人,定是不敢有過多的動作,罷了罷了,既然如此,她便做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等到他二人真的成事之後,再來感謝她也不遲。
她故意裝作有些勞累的伸了個懶腰,隨意開口道:
“瞧這樣子,這野兔一時半會也吃不了,但是我有些累了,想要先去車裏休息休息!”
幽藍聞言,慌忙站起來,伸手在衣服上擦了幾下:“主子,要不我陪你一起過去,也好有個照應!”
簫天歌忙搖頭:“不用不用,那馬車本就那麼點大,你還去了,不是占了我的地方麼?”
幽藍一臉疑惑:“主子,平時不都是這樣麼?再說了奴婢又不是要與你一同睡到軟榻上,我不過是站在一旁而已!”
你傻啊,我故意留些空間給你們兩人培養感情,我的良苦用心日月可鑒啊!你要是和我一起去了,我這做這些事情,不都是白做了麼?
簫天歌心中著急,麵上卻是一派雲淡風輕,瞟了一眼仍舊蹲在地上去毛的月影,淡淡道:
“不用了,你就留在這裏幫月影一起烤野兔吧!”隨即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狀似不經意道:
“看這天氣,一時半會也晴不了了,雖然你們生了這火,不過這裏地處山腳,氣溫頗低,大雪紛飛的夜裏,一定會凍得夠嗆。反正這一時半會咱們也走不了,我看你們還是去車裏將帳篷拿出來,刮風時也有個避風的地方。可小心,別感冒了,免得讓我反過去照顧你們!”
說著還不有皺了皺眉頭,說的還真像那麼一回事,這簫天歌不去演戲,還真是有些浪費人才。
話已至此,時間、空間也都留給他們兩人了,接下來會發展到何種程度,就完全的隻能夠看他們二人各自的造化了。
希望他們二人千萬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番良苦用心才好。
可是這兩當事人,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遲鈍,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她,她終於有些惱火了。
“嘿,我說,你們倒是吱個聲,或者行動起來啊,莫非你們還等著要我親自給你們支起這帳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