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說到如此,也將自己所有的自尊與清高,統統放下來,他也應該會原諒她了吧!
帶著祈求的目光,她靜靜的注視著他,希望從他的嘴中得到肯定的答複,然而,等了半天,除了那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之外,竟是再無其它。
他不開口,她亦是耐著性子的等待,想必他也是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畢竟這並非是一件容易想通的事情,他需要時間,她能夠理解,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隻是...隻是她希望,他能夠最終原諒她,回到她的身邊。
臉上的薄紗,因為他呼吸的緣故,輕輕的浮動,清俊的臉龐,隻剩下那一雙如墨般的眸子,透著似冰雪般的冷冽光芒。
“嗬嗬...”良久之後,他竟然冷冷的笑出了聲來。
順著光線,她望著眼前那一張蒙著薄紗的俊臉,猶帶著少年的青澀,襯著玉帶白衣,雖然是在微笑,然而表情卻冷冽有如逝雪。
陌生、疏遠、冰冷...絕情!
“若是所有事情,皆如你所言那般,發生了卻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麼這個世界上又需要什麼律法來管製?我今日殺了一個人,明日我卻說我不是故意的,反過來讓死者的家屬能夠諒解,難道這也可以?真是荒謬...”
不想,他說話竟然是如此的一針見血,毫無半點要原諒她的意思,更別說就此妥協,當真那日之事,就讓他如此的痛恨她麼?
說到底,她也不是怕牽連他,為他著想,他怎麼就不能夠設身處地的為她想想?剛壓下的怒火,不免再次往上湧來。
此刻的他,已經毫無往日的半點柔情,此刻的他對於她好像隻剩下滿腔的恨意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對他隱忍。
“那日之事,我確實有錯,然而我會那樣做,還不是因為你,我不想連累你,你怎麼就不懂...”
他一聲冷笑:“嗬嗬...到底是誰不懂,說到底,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不過爾爾,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是這個意思麼?”
他雙目如炬,頗有些咄咄逼人,直視著她,她心中一怔,對於他這樣熾烈的目光有些不敢直視。
“可是你又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既然能夠趁夜去鳳霞宮外接你,就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對你那般的貼心貼肺,隻想著既不能同生,但求同死。然而直到最後,你都不承認我,硬是絕情的將我推開。如今...如今你又跑到我跟前來,說那些狗屁道理,怎麼著,我白澤蘭在你心目中,莫非還是那種貪生怕死,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麼?”
頓了頓後道:“你真是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