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發火時,智商一般皆是近乎為零的,玄逸氣得臉色大變,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順。
怒極反笑:“嗬嗬...依皇上之意,就認定臣伺這是在跟蹤皇上,並且怕皇上怪罪,而故意捏造的這一句謊話?”
簫天歌挑眉,神色冷冽,冰冷的目光毫無半點感情可言,似一根根利劍,直刺進玄逸的身體裏。
“難道不是麼?”
難道不是麼?這一句話問得玄逸頓時啞口無言,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想要討好她,得來的除了是她的不屑之外,再無其它。
她根本就不領他的情,原本他以為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以為隻要他努力,他總有一天會讓她刮目相看,而她心裏或多或少,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卻並不知道,一切不過是他胡亂的臆想。
因為她,心裏、眼底、腦海中,除了那些夫,甚至是青樓裏那些小倌,也無他的一席之地。
說到底,他做這麼多,她根本就從未看到過,如此而已...
他拚命的告誡自己,不要慌張,不要難過,因為不值得。可是為什麼,他的心仍舊那麼痛,而他整個人也跟著一起輕微的顫栗起來?
他緊握著雙手,使著勁,連指甲嵌入肉裏,也渾然不覺得疼痛,隻覺得如今就算是卸了他一條胳膊,也不如他心來的讓他疼痛。
這句話她埋在心裏許久,今天終於忍不住道了出來,雖然他曾一再告誡自己,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因為一旦說出口,他們兩人可能就真的完了。
可是怎麼辦,這種情況下,叫他如何不說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複自己心裏的情緒,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平靜,可是他漸漸蒼白的臉色,還是將他此刻祥裝的鎮定給出賣了。
他抬眸,望著對麵的簫天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其實那日你寫了四封休書,對於他們三人,你是怕因帝後禍及到他們,所以你才狠下心來要與他們脫離關係。其實並非是因你與他們已經毫無感情了,而是在變相的保護他們而已。白君會離開你,是因為她也同樣深愛著你,他氣你在有難時不選擇共患難,卻放他離開,讓他不能夠為你分擔,眼睜睜看著你步入險境,所以在事後得知你安然無恙時,他傷心的離開了。至於楚君,我想他為何要離開,你該是比我更加清楚吧!至於我...”
說到此處,他一頓,垂下眼眸,片刻後再次抬眸,眼底凝聚著濃烈的憂傷。
“至於我,你雖也有意保護我,但其實你心中最大的想法還是,趁著此機會,將我推開,真正放我自由,因為你,對我,根本毫無半點情意。當初你同意與我成親,並非是與我有感情,而隻是...隻是因為可以化解邊境戰亂危機,可以不費不兵一卒的凱旋回朝。皇上,我說的話,可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