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蒼翠,花開得正豔,清風吹來,帶著一絲的草木清香,十分的令人神清氣爽。
“她們二人都太過單純也太過顧慮了,慕灰怕老七嫌棄他,而老七又怕五年之前的事情仍舊會讓慕灰心有餘悸,故也不敢越那一步,朕如此做,不過是幫他們二人一把!”
月影眸光陡然一亮,望向簫天歌的眼神裏,十分複雜,說不清道不明,而然卻十分高興,一向難得露出笑容的臉上,竟也露出一抹純純的微笑。
“屬下明白了!”簫天歌轉過身來,似笑非笑道:
“月影,你跟朕也有些年月了吧!有沒有想過讓朕也給你許一門親事?”
原本還露出微笑的月影,神色陡然一變:“主子,你...”
“朕沒有和你開玩笑,好生考慮一下,若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不妨跟朕明說,不管是誰,朕皆能夠將她賜予你做妻!”
能說我喜歡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你麼?月影在心中默念一句,然而卻沒有講出來。她是當今的皇上,他不過是一介護衛,一個奴才,他何德何能敢高攀了她?
若是他講出來,她也定然會隻當那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笑過之後,還會在心裏說他太過不自量力了一點吧。
他垂了眸,掩去眼底的那一份落寞與悲涼,躬身立在她跟前,語氣一如既往的恭謹:
“屬下從未想過能夠成親,屬下也不會去想,屬下來到這個世界上,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保護主子,為主子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一席話,讓簫天歌的心跟著一動,本欲再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也許是時機未到,也許是月影還未遇上他生命中所愛之人,亦或者,他看著挺冷漠,其實內心卻是個十分羞澀的男子...
罷了,既然他此時不願,她也不去強求,畢竟她如今並不是那麼閑,她還有那麼多事情需要去一一處理。
隻是為什麼,就在剛才,那一瞟之下,她發覺月影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濃烈的憂傷,那樣的刺痛,灼燒她的雙眸,難道是她眼花了麼?
最近的靖康王似乎沒有太大的動靜,一直本本分分的處理著關於散布謠言一事,隻是簫天歌知道,這看似風平浪靜的外表下,其實是有著急流的暗湧,保不準,哪一日,便會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這日,好不容易得來一個比較閑的日子,簫天歌與三位夫君在禦花園裏賞花喝茶,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著。
“皇姐,不好了,慕灰他走了...”老七一臉著急,急匆匆奔來,人未到,聲音卻早已經穿過樹叢傳遞了過來。
簫天歌與眾人皆將視線挪向不遠處的樹叢旁,老七這一路可見走的頗著急,氣喘籲籲、滿麵通紅,手中拿著一封已經拆開的信紙。
簫天歌與眾位夫一臉莫名的對視一眼後,微蹙眉道:
“怎麼回事?慕灰走去哪了?”老七雙手撐著膝蓋,躬身大口的喘了一會,朝簫天歌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