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忠言逆耳(2 / 2)

白幕吉聞言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也不得不重新站回原位,隻得靜默不出聲了。

老三微微垂頭側目,狀似挺恭謹的回道:

“臣不敢!”

不敢?如今靖康王之野心,人盡皆知,隻是未曾道破而已,如今裝模作樣的演上這麼一出,當真以為她少不更事,看不透?

若真是如此,當年,她也不會脫穎而出,深得先帝的疼愛,甚至排除她們,而立她為太女。

“不過皇上,從來都是忠言逆耳,即便臣今日所言之事會讓您不高興,但為了藍禦的江山社稷,臣還是不得不一吐為快!”

為了江山社稷?我看你是想方設法的想把朕扯下這把龍椅吧,既然如此,朕何不與你玩玩?

簫天歌慵懶的靠向一旁的扶手,單手撐著額頭,似乎是有些乏累的神情,其實她的腦袋卻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嚴格來說,靖康王乃是朕的皇姐,如今先帝已逝,大皇姐又身體抱恙不能來前朝議事,作為三皇姐的你,自然可以對朕教育一番。也好,從來明君皆能聽從底下臣子的諫言,朕雖然登基不久,還不知底下眾臣對朕的評價,是聖明還是昏庸。今兒個,就先從三皇姐你這裏開始,朕洗耳恭聽,請說你的諫言!”

簫天歌一副慵懶的神情,緩緩道出此話,從她的表情以及言行中,看不出任何的不悅,倒是眼角眉梢還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同與簫天歌一樣,在老三眼底,她這個深得先帝寵愛的皇妹,亦是一個深不見底的人,任憑她如何心思通透,亦看不透她。

亦如現在,她表麵上笑得那樣隨意,說話的語氣亦是平平靜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然而卻無形中似有一張大網將她裹住,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但,這與那一種殺氣卻全然不同,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力量,其實她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連她也操控不了。

她這樣好說話,還真是一時間讓簫天賞未能夠及時反應過來,張口結舌的愣在當場。

簫天歌也不急著催促她,隻是意味深長的笑,而那一抹笑容已包含了太多的意思,連她也看不明白。

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握拳頭,她準備了這麼久,可謂是一切準備就緒,她豈可讓多年的準備付之東流?

她與她的父君這麼些年來,一直在宮中忍辱負重,為的不就是那揚眉吐氣的一天?既然已經騎虎難下,自然是隻能夠挺立而行。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今民間謠言四起,各處有暴徒行凶,平民百姓自然是苦不堪言,都說一切罪源皆來自皇上這裏。隻因當初皇上犯下彌天大罪,未曾受過半分懲處,卻還登基為帝。當初的太女既能夠藐視國法,不將本國律法當一回事,那麼他們如今也不過是效仿了當初的你而已。然而,皇上剛登基不久,本就根基不穩,若百姓還如此反對,臣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