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兩個黑衣人左右一邊一個駕著不知要往何處走,嘴中突然一片血腥味濃烈的湧來,她雖有努力地忍住,然後那溫熱的液體到底是來勢凶猛,任他如何抵擋亦是於事無補。
奶娘曾對她說過,雲軒這孩子,平日裏似乎挺強勢,挺蠻不講理,其實不過是他為了保護自己的一種偽裝而已。
因為他從小營養不良,身體不好的緣故,讓他比一般的孩子更加瘦弱,更加似風一吹就會摔倒,他才會在氣勢上,外表上,讓自己比常人要看上去厲害,而那些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那樣一位講究麵子的少年,突然遭到如此對待,並且是在清醒的狀態之下,被同樣是男子的林笛給強了,在日後的人生裏,無論過去了多久,他身體上的傷口,已然愈合,然而他心裏上的傷口,卻是無論如何都愈合不了的吧。
而現在,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會是怎樣的結局,更不知道林笛又會耍出怎樣的手段對付她。
她能夠做的便是任憑這兩個黑衣人駕著她,將她帶入不知名的地方。
然而這一次並沒有像上次那般,走許久,這次大約也就走了一刻鍾的光景,黑衣人便駕著她停在原地,伸手將她戴在頭上的黑布扯下來。
這一次,不再是掛滿夜明珠的石洞中,待眼睛適應這屋中的光線之後,簫天歌看清楚了自己如今所待的地方。
由屋中的擺設以及裝潢可以看出來,這裏是在皇宮中,而且還是在林笛的鳳霞宮中。
那麼,如今她身處鳳霞宮,就更加可以肯定的是,剛才的那個山洞,該是他鳳霞宮後的山林。
離這不遠,雖是簫靜竹當年為了他特意所建的一座人工山林,但是以當時的工程規模,以及所用時間,耗費的人力財力來看,那座人工所做的山林,其麵積並不小。
黑衣人扶著簫天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遂有宮中丫鬟給她送來熱茶,以及糕點,一一放下之後,隨後又沉默著躬身退下。
簫天歌隻覺好笑,如今她綁住了雙手,又當如何去吃去喝?然而令她詫異的卻是,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竟然默然的給她解開了緊綁在手腕上的麻繩。
被綁了許久的雙手終於得到鬆開,簫天歌自然是在被鬆綁之後,本能的活動了幾下手腕。
頗為有些不解的瞟向一旁一直沉默的黑衣人,黑衣人一直垂著腦袋,目不斜視。
雖然心裏仍舊對林笛痛恨不已,對楚雲軒擔憂不已,但是她也已經很久不曾吃過東西,此刻正饑腸轆轆,加之如今不容往日,即便她不吃不喝,可是腹中孩兒卻不能夠如此。
要想與林笛死磕下去,還是必須要保留一定的體力,隻有保存了體力,才能夠有力氣與林笛抗衡。
更何況,此刻若是被林笛毒死,並不能夠給他帶來什麼好處,相反還會落個心狠手辣,歹毒惡人的罪名,不但他以前種種作為都將付之東流,更狂論能夠再臨朝聽政。
思及此處,簫天歌一臉平靜的拿起一塊桂花糕,送入自己的嘴中,瞬間甜意充斥整個口腔,將血腥味暫時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