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帳外的蟲鳴鳥叫聲此起彼伏,簫天歌靠在白澤蘭的手臂上漸漸進入夢鄉,睡得格外的香甜。
白澤蘭並沒有睡著,此刻正睜著他那雙漆黑的雙眼,靜靜的望著睡得香甜的簫天歌,眼角眉梢都是掩飾不住的幸福,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興浮上嘴角邊。
剛才因為激烈的運動,此刻兩人的身上都是濕噠噠的十分難受,簫天歌額前的碎發更是貼服在額頭上,看上去有些淩亂。
白澤蘭忍不住伸手將她的碎發拂開,當然害怕睡夢中的她吵醒來,動作一直很輕。
而觀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件十分珍貴的珍寶,柔和的情意,濃濃的似化不開。
忍不住伸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肉裏,此刻他身體仍舊十分滾燙,而那一波接一波的某些因子,衝擊得他都要發狂了,恨不得此刻跑到帳外衝個涼水澡就好。
好在他從小忍耐力一向就不錯,極力隱忍,還是可以的。
更何況,她如今的身體,又豈可讓他如此縱欲...
將她摟進懷裏,過了片刻,他方將雙眼閉上,剛閉上雙眼,便聽見帳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本是緊閉的雙眸霍然睜開。
“誰?”
他衝著外間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卻在這樣的夜裏完全能夠讓人聽得見。
他本是怕吵醒簫天歌,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將她吵醒,簫天歌睜眼,頗有些疑惑的望向白澤蘭,而白澤蘭摟住簫天歌的手臂越發用了一些力道。
“是屬下!月影!”
一聽是月影,白澤蘭警惕的心方稍微放下來,但這三更半夜的,月影不在自家帳中歇著,跑他們這裏倒是作甚?
“有何事麼?”
“稟白君,出事了!”
月影從小就是個十分謹慎的人,雖然此刻他的聲音隻是比平時多了那麼一份不淡定,卻仍舊可以從中得知,這事並非是一件小事。
況,月影也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人,若是一般小事,他定會先獨自處理好之後,再回營帳告知簫天歌。
然,此刻,他卻在半夜深更的過來稟報,可知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處理能力範圍之內。
簫天歌與白澤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點端倪以及事件的真相。簫天歌一個翻身,將衣服拿來,快速穿上,而後下了床,走至外間。
“是不是河堤那出事了?”
因起床得有些迅速,所以她此刻也未有來得及盤頭發,一頭墨發就那樣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她出來的時候,還是邊扣衣服,邊走出來的,所以她脖頸上那一塊塊暗紅的印記自然是悉數被月影看在心裏。
簫天歌已過十四歲,自然是可以和自己的夫行周公之禮,一起洞房,然雖早已經知道,此刻被他這麼直白的看到,仍舊止不住的一陣心疼。
連一向十分懂得分寸的月影,此刻也不由愣在當場,呆呆的望著她。
見月影此刻呆愣的看著她不言不語,簫天歌皺了皺眉。
“傻站著幹嘛,你倒是說話啊!”從語氣裏,明顯的聽出了她的不悅,月影慌忙拉回神思,躬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