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施工一月有餘了,仍舊隻是像現在這樣?”
簫天歌一臉慍怒,伸手指向前方不遠處的堤壩,雙眸中怒火狂噴,深吸了一口氣:“當初本宮將你安放在這裏是幹什麼吃的?月影啊月影,你平時不是挺激靈的一個人麼,怎麼一到關鍵時刻,你就給犯渾了呢?”
何時見過簫天歌發這樣大的火,即便是天大的事情,她都能夠從容對待,麵不改色,可是今天,她不但露出了一臉的憤怒,連聲音都變了。
月影再是一個淡定的人,也禁不起簫天歌如此怒吼,當下一顆心提到了嗓音子,噗通噗通的狂跳起來。
慌忙往地上一跪:“是屬下失職,還望主子責罰!”
“罰!本宮自然要罰你,但是在罰你之前,你先告訴本宮,那兵部以及禮部的那兩位飯桶在哪!”
“屬下即刻帶主子您過去!”
“既然如此你趕緊帶路啊,還愣愣的跪在那裏作甚?很喜歡跪麼?”月影聞言自然是不敢再有半分怠慢,慌忙站了起來,在前頭帶路。
此刻兵部、禮部的兩位大人,劉萬生以及唐建人正在營中與一群美男吃喝玩樂,胡喝海喝,琴弦之聲從帳中嫋嫋而出,繞梁三日亦不覺長。
月影將簫天歌帶到帳篷外,老遠就能夠聽到裏麵的琴瑟合奏之聲,以及附和著一聲聲淫、靡的調笑之聲傳出了營帳外。
“她們來這裏這麼久,每日就隻做這些事情?”月影垂著腦袋,回道:
“是,隻在白太傅在的幾天才比較收斂!”
簫天歌聞言勾唇,卻笑得那般的令人毛骨悚然,喃喃道:
“好啊,很好啊...”說著便伸手一把將簾布掀開,邊走邊道:
“二位大人真是好雅興啊,本宮這在外頭可都聽到了這帳中琴瑟合奏之聲,尤為覺得舒爽不已。”
本是正玩得興起的眾人,在突聞出聲之後皆是一愣,目光齊刷刷投向門口,簫天歌著了一件淡黃色的巨蟒長袍一臉似笑非笑的立在那裏。
劉萬生以及唐建人兩人臉色陡然一變,幾乎是滾著趴到了地上,因為害怕,全身止不住的抖動起來。
瞬間原本還玩得挺帶勁的一屋子人,皆神色大變,跪趴在地上。
“臣劉萬生(唐建人)參見太女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簫天歌從門口走進來,站至劉萬生以及唐建人跟前站定,銀白色繡著雲紋的長靴,靜靜的出現在兩位的眼前,更加叫她們害怕得緊。
“兩位大人真是極為懂得享受的主啊,又是美男,又是美酒,還有人奏樂、跳舞,即便是被調往現場施工,也不比在京城自家府上差嘛!”
她這一句不陰不陽,似不痛不癢的話,說得讓這兩位老太太更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直犯搗鼓。
身體抖得有如刷康般,大氣都不敢大出一口,額頭上的冷汗沿著額角流下來,一滴滴滴落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