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深知父後昨夜送走了一位得力愛將,此刻正心痛不已。昨日之事,兒臣當時也在場,實乃是迫不得已,雖然法禮之外不外乎人情,但是魏公公所做之事卻讓兒臣不得不大義滅親。故,還望父後您切勿太過憂傷,小心鳳體。如今母皇龍體違和,若是父後也在這關鍵時刻垮了,這千斤重擔,兒臣一人,又豈能夠 挑得起。”
簫天歌一席話說的情真意切,看她的神情亦是十分嚴肅,並不像是在在演戲,然她還真是在演戲,不過演技高了點,讓人看不出來而已。
別人看不出來,並不代表林笛也會如此輕易讓她給忽悠過去,別看他麵無表情,冷冷淡淡的模樣,實則心裏卻早已經心知肚明。
簫天歌今日過來,擺明了是要過來嘲諷他,挖苦他,用一句諺語解釋,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簫天歌道完之後瞟了一樣的幽藍一眼,幽藍會意的走上前來,雙手捧著一個大約五十厘米長的棕色木匣子。
簫天歌從幽藍的手中將木匣子打開,從中取出昨天所寫的一對挽聯,隨即道:
“這是兒臣昨夜連夜趕出來的一對挽聯,算起來,兒臣也算是後輩,魏公公又伺候父後多年,無功也有勞,這一對挽聯,算是兒臣對他老人家的一份心意,還望父後代為接受!”
林笛瞟了一旁的丫鬟一眼,丫鬟很快走上前來,接過簫天歌手中的那一副挽聯,接著又站回原位。
“哎!你怎麼不打開啊,也讓父後看看本宮到底是寫的什麼啊!”
丫鬟一時間有些受驚,都到太女殿下脾氣陰晴不定,指不定就會惹惱她,如此人物,又豈是她這等丫鬟能夠得罪得起的。
當下就嚇得臉色頓時一變,瞟向林笛。
林笛點了點頭會意她將挽聯打開,丫鬟這才小心翼翼的緩緩將那一對挽聯打開。
簫天歌笑著念道:“正氣留千古,丹心照萬年,如此話語是不是正應魏公公平時的為人,以及對付後您的一片心意呢?”
一屋子蠢奴才聽不出簫天歌的弦外之音,拐著彎罵人,可他林笛卻並不笨,又豈會不知道。
而簫天歌也料到林笛會明白,所以她如今故意這麼念出來,並非是想要所有人都明白,她隻需要林笛一個人聽得懂這其中之意就夠了。
此刻是她和林笛二人在較戰,屋中其他人不過都是陪襯,懂與不懂已經不再重要。
林笛麵上不動聲色,然心裏卻是有如滔天波浪翻湧而來,一波接一波的翻滾、搗騰。
“難得歌兒你能夠有如此心意,那本宮就帶小魏子多謝你的這一份心意!”
“不敢不敢,想必父後為了魏公公生後事一事該是奔波勞累不已了吧,兒臣就不多做停留,以免打擾了父後您的休息。還請父後節哀順變,兒臣告退!”
簫天歌剛轉身,林笛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陰冷無比,使得整間屋子頓時間變得十分寒冷,雖是六月的天氣,卻寒氣逼人,一屋子人隻覺渾身打顫,汗毛倒豎。
林笛猛然一反手,將丫鬟手中的挽聯扯斷,一屋子奴才頓時皆嚇得雙膝一軟,趴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