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所謂的落幕,隻是暫時而已,如今林笛痛失魏國忠短時期內,定然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故這一段時間,她倒是可以稍微的停歇一下。
剛步出大門,銀色月光之下,一個修長的身影踏著月色而來,起初因離得較遠,並未有能夠看得真切,待走得近來,簫天歌的心猛然一緊,不由暗自扶額輕歎。玄逸已經走得近前,衝著簫天歌勾唇一笑:
“看來殿下根本就不歡迎臣伺到來啊!”簫天歌抬頭,眼角眉梢都浮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哪兒的話,本宮見到玄君你,自然是喜不自勝來著...”
那日她將自己的想法說與玄逸聽,玄逸自然是當場拒絕,想他原本是堂堂一族之首領,地位超群,可謂是呼風喚雨,好不得意。
當初若不是因為拜倒在簫天歌的石榴裙下,他也不用如此用計,故意接近她。雖然此時他已經得償所願,嫁與她做夫,然她後宮之中夫侍如此之多,而她也並不對他有多大興趣,頓時讓他倍受打擊。
軟硬皆施,皆以失敗告終,如今簫天歌突然有一日登門告知有求於他,他自然不會輕易就此答應。
因宮中之人皆知這玄君乃是太女殿下新納之夫,雖以和親為由,卻並無多少實質性的感情,二人更像是以禮相待的朋友,倒不像是什麼夫妻。
此種流言很快在宮中傳播,林笛自然是聽在耳裏,故對於這位玄逸 並未多加留意,從而才讓玄逸能夠如此輕易查出魏國忠的罪證。
“這大晚上的,殿下這是要去哪裏啊?讓臣伺猜猜...”玄逸一臉笑意,故作沉思狀。
“哦?從這條路過去,該是去白君那吧!”說著,青蔥玉指便也指向白澤蘭那方。
隨即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或者是去殿下你極為寵愛的穆君那裏?可是不對啊,穆君的別院不該是在那頭麼?”說著手指又指向相反的方向。
說罷又故意抬手敲了敲腦袋,眼珠子在眼眶裏滴溜的一陣亂轉,隨即道:
“亦或是其實是去楚君那裏?”
對於玄逸這一頓自說自話,簫天歌也沒有打斷,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也懶得去計較那許多。就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等他都講完了,方道:
“講完了?要不要聽聽本宮的話?”玄逸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演的有些過火,忙打著哈哈道:“殿下請講!”
簫天歌收起臉上那一臉調謬的笑意,緊而一臉的嚴肅望著眼前的玄逸,在玄逸未曾預料的情況之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雙手,四目相對。
簫天歌眼神凝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神情在裏麵,玄逸卻是一臉莫名,瞪著此刻忽然變得如此的簫天歌。
“若是本宮說,都不是,其實是專門要去你那,你相信麼?”
其實上次魏國忠為保住林笛,說的那一番話,並非是空穴來風,而古往今來,帝王要做到真正的雨露均沾,亦是非常困難,她此刻還不過是個太女,她這宮中還沒有那麼多的夫侍,故,她想從現在開始,不再偏愛任何一個人,對他們都平等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