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汪大海領命退下,簫天歌又扶著慕容亦躺下。
“父君,你身體不舒服,就別坐著,還是躺著歇息吧!”慕容亦點了點頭。
“躺久了,渾身不自在,就想著坐一會順順氣而已!”簫天歌心酸不已,眼眶中似有一股溫熱的液體直接湧來,卻被她拚命的忍住。
樹大招風,這些年她一直秉承著低調內斂的作風在這後宮中盡量能不出頭便不出頭。
隻是是金子總會發光,無論她多麼的將自己用黑布裹住,那金光閃閃的光芒還是從她的內在止不住的往外泄露出去。
再加上漁陽那一戰,讓她徹底的成名,這無疑更讓她成為了宮中各君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這麼多年來,她苦心經營的一切,似乎也在那一刻土崩瓦解,其實她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隻是她沒有料到的是,這些人這麼可惡,從她那裏下不了手,便從她最親近的人身上下手。
如若此事讓她查出來是何人所為,她定會讓他好看,即便那人是這後宮之首的帝後,她也絕不心慈手軟,更不會膽怯,別人跟她玩狠的,就別怪她變本加厲的凶殘。
見簫天歌隻是一臉嚴肅,眼中卻已經透著濃烈的殺氣,雖此刻沒有言明,但慕容亦可是她的父君,從小看著她一路長大的人,自然明白她心中此時的想法。
他一把拉住簫天歌的手掌:“不管事情如何,你都不要太衝動,你還小,根基還不牢固,人家卻如大樹,盤根交錯,勢力龐大,你...切勿以卵擊石...”
慕容亦麵露懇切之態,眼神亦是十分的誠懇,還帶著一絲的擔憂,一句話讓簫天歌不由一怔。
原來...原來他的父君並非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愚鈍之人,這些年來,他以笑臉示人,平時為人低調,從不逾越自身權利半步。
並非是他貪生怕死,而是他選擇了最為穩妥而又聰明的一舉,那就是明哲保身。
心中的一根似無意間被人撥動,簫天歌緩了緩神色,幫慕容亦將被子蓋好,而後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幫他探了一下脈搏。
從脈相上來看,脈相沉浮時緩時慢,一點都不像是正常的脈相,這種脈相,連她這個半吊子都能夠探查的出來,難道宮中的太醫就查不出來?
果然...一切又都是那人安排,所以才會如此的吧。
簫天歌剛壓下的怒意不由再次湧了上來,可礙於在慕容亦麵前,她又不得不壓了又壓。
將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裏,出聲軟語的安慰道:
“父君請放心,兒臣宮中有位神醫的弟子,此人深得神醫真傳,雖不及神醫來的厲害,但也是世間不可多見的怪才了,隻要他過來,定能藥到病除,讓父君又恢複如初!”
如今,她也隻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烏鴉身上了,希望他能夠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治好慕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