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難掩其心中怒氣,臉上也不由顯現一抹慍怒來。
“你的意思是,本宮拿著雞毛當令箭,私下不準你出這鳳霞宮是麼?”
簫天歌笑得意味深長,開口卻讓人一路從心寒到了腳:
“難道不是麼?母皇隻要本宮在你的鳳霞宮抄經書,以一個月為期限,是為了讓本宮好生反省,但母皇從未說過這一個月之內不能夠踏出你鳳霞宮半步,不是麼?更沒有說飲食起居也要在你鳳霞宮吧?可是父後你卻如此做了,本宮權且就當是父後你在母皇的基礎上對兒臣的加罰,但是兒臣並沒任何意見,因為那日之事卻是兒臣有錯在先,是該受罰!”
說到這裏,她微微一頓,繼而繼續道:
“但是父後,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而就你一個聰明人,我在宮外從未亮明過自己的身份乃是當今的太女殿下,更沒有帶上大批人馬在街上招搖過市。我那次不過是以一個出門尋夫的平凡女人身份而已,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散播謠言,那日之事,人們也隻會在談笑之後便忘卻。散播謠言之人,會是誰呢,父後?”
林笛心下一驚,一旁的魏國忠更是有些心驚肉跳,將頭低得不能夠再低,生怕一抬頭,就會將自己心裏所想給出賣掉。
在林笛滿腹心事且又驚又怒的盯著她看時,她慢慢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表情再次恢複她從前的冷漠與冰冷。眸光一閃,沾染著森森寒氣的話語,便由她那一張薄薄的唇中給吐了出來。
“後宮之事歸父後管不假,但是父後別忘了,本宮是東宮太女,乃是前朝之臣,並不在你所管的範圍之內,本宮敬重你是長輩,故對你以禮相待,但這並不表示本宮是怕你這後宮之首。本宮今日定是要去賞雲宮見父君,無論父後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反正這一趟是去定了!”
說罷,她完全不顧林笛那一張已經發綠的臉,在他的目光瞪視下,轉身道:
“走吧汪公公!”汪大海對於林笛自然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人家是帝後,是這後宮之主,不由頓下來瞟了林笛一眼。
但同時他也是真心擔心著他家主子的安危,在頓了頓之後,想著他一個奴才也就賤命一條,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便也是一狠心掉頭就走。
穆楓如今是簫天歌的夫,自然也不好多做停留,隻是稍微瞟了林笛一眼之後,便也跟著一起走了。
待簫天歌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一旁一直屁都不敢放一個的魏國忠終於複又活過來了,扯著他奸細的嗓子叫罵道:
“真是反了反了,那個該死的汪大海,還知道這後宮誰是主子麼?殿下意氣用事也就罷了,連他那狗奴才也跟著一起瞎起哄!”
說到此處,不由小心翼翼的瞟向林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