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國忠將她二人帶到佛堂,再一一解釋了一番之後,方躬身退下。
整個佛堂十分清靜,裏麵燃燒著一串串的檀香。
屋中央擺放了一樽佛像,表麵鍍了一層金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的,格外炫目。
簫天歌抄經的桌子,就放在佛像的右側,桌麵上擺了滿滿一桌的佛經。
這間佛堂乃是簫靜竹念在林笛潛心向佛,便命人給新建起來的,建好也不過一年而已,所以佛堂中的設備都極為新。
簫天歌伸手輕輕拍了拍書桌上的佛經,挑眉望向一旁的穆楓。
“穆君,看來你與本宮這一月來都隻能與這堆積如山的佛經為伍了,你在心裏一定痛恨本宮將你帶來此處吧!”
穆楓走至書桌前,拿起一本佛經匆匆翻了一遍,隨即道:
“今日太陽落山之前,你可是要超十遍金剛經的,你若是現在還不開始,就你那寫字的速度,你覺得你能夠在製定的時間內完成掉麼?”
穆楓一句話有如醍醐灌頂,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咬緊了牙關,從慕楓手中一把奪過那本所謂的經書,隨意翻閱了一遍,而後打開重重的放至桌上。
望著一向都不輕易露出怒容的簫天歌,如今也隱現怒意,穆楓本是緊抿的唇,不由彎起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
他靜靜的幫她將宣紙打開,又主動站至一旁給簫天歌磨墨。
簫天歌拿起筆,在硯台裏沾了一下,瞟向一旁的穆楓,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側麵的穆楓也是極為英俊帥氣的男兒,他與楚雲軒不同,他五官立體而剛硬,是十足的鐵血真爺們。
而他額前的那一條疤痕,讓她的心無端的跟著一揪。
穆楓本是低下的頭轉向簫天歌,神情淡淡的回望著她,而後輕啟薄唇:
“我有那麼好看麼?”
簫天歌被他這種冷冷的神情,冷冷的語調堵得一愣,那可真是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卻並沒有被這臭屁的穆楓給惹惱,相反她神情專注的盯著他額前的那一條疤痕,伸手緩緩的撫上那條疤痕,啟唇道:
“疼麼?”
穆楓被問的一怔,雖然那個疤痕已經有了很多年,現在如果不是刻意去提起,他也已經忘了。
可是明明已經好了很久的疤痕,此刻被簫天歌如此一摸之後,似乎那種塵封了很久的痛,又再次向他蔓延開來。
細密而又尖銳的痛,那閃著銀色刀光,透著血腥氣息的劍似又出現在他眼前,那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撕裂,密密麻麻的痛,如一張無形的網一般,朝他湧來,將他緊緊的包裹住。
“疼!”發自內心,真心實意的說出這麼一個字來,當他說出來之後,自己都不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