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魏國忠從地上爬起來,而後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簫天歌一大早罷上早朝,卻在宮外與一少年在大街上當眾親吻之事,便在宮中傳開,更甚者還不忘添油加醋,火上澆油的將那事說得越發的色、情,簡直就差點是簫天歌當著眾人之麵,將楚雲軒給扒光了吃幹抹淨了。
正所謂壞事傳千裏,好事不出門,簫天歌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點點威望,又因此事而徹底淹沒。
簫靜竹知道此事之後,更是氣得當場直接將硯台都給摔了,自然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當然,以簫靜竹的精明,自然知道這事定是有人特意散播,不然也不會在宮中傳得如此之快。
她這般生氣,除了有一部分原因來至於簫天歌之外,自然還有一部分原因來源於那喜好將事情鬧大之人,雖無證據,但心中早已經有了底。
從前她一直按兵不動,未立太女,她正值壯年,立太女為時已早,這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怕立了之後,會遭到諸多的阻礙,甚至遭來橫禍。
她會在此時立簫天歌做太女,一來是她確實因戰功顯赫,且深得民心,二來也因簫天歌聰慧機敏,似能夠應對所有突發事件。
想它藍禦國,將來的帝王,自然是要有著聰慧的頭腦,方能夠處理各項突發事件,有著冷靜的心思才能夠不會在任何時候慌亂了陣腳。
而簫天歌,無疑都具備這些,故,也自然是她心目中儲君的不二人選,隻是今日之事,實在是令她十分氣憤。
一旁的女官南香無不是擔憂道:
“皇上龍體為重,切勿因為一些謠言而傷了自己的龍體!奴婢人微言輕,但奴婢也深信殿下如此做定是有其原因的,還望皇上三思!”
聽南香如此一說,簫靜竹麵色稍微緩和一些。
南香忙朝一旁的宮女使眼色,宮女們自然是十分會察言觀色的將地上摔碎的硯台清理起來。
芙蓉從外走了進來,待到得簫靜竹近前,方躬身行禮,並且道:
“稟皇上,帝後求見!”
簫靜竹眸光陡然一黯,心道來得倒是真快,麵色卻仍舊平平靜靜的,望著一瞬間便幹幹靜靜,方才還被潑了一層墨漬的地板,簫靜竹轉過身去。
南香似變戲法一般,很快便又給她拿了一個新硯台放置書桌上,方才的一幕,似乎從未發生。
簫靜竹心中不由對南香能夠想得如此通透,心思縝密至如此地步而欣慰不已,遂又拿起毛筆,坐了下來,淡淡開口。
“宣!”芙蓉領命退下,不久後,著了一件寶石藍長衫,一頭墨發隻是用一根白玉簪子隨意綁住,其餘長發迎風飄飄,全身洗的香噴噴的林笛便走了進來。
他麵上含著一抹淺笑,待走近簫靜竹之後,方躬身微微彎了一下頭,啟唇道:
“臣伺參見陛下!”
簫靜竹亦是麵含微笑,放下毛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至林笛跟前,倒是並不忌諱的一把將林笛的手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