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那種恐懼,不言而喻,她抬頭,正好看到月影的視線挪過來,望向她這裏,兩人四目相對,月影淡淡一笑。
“其實,當初,我也害怕的要命,畢竟在那種情況下,我自問也做不到鎮定自若!”
“人都怕死,並且誰願意死在一群餓狼肚子裏?”簫天歌似安慰月影,卻發覺自己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的令人難受。
而月影卻全然不在意,帳中暈黃的光線,掃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讓他的臉顯得格外的立體。
“是,我不願意,我花了那麼多時間,那麼多精力,受了那麼多苦,我怎麼能夠死?”說到這裏月影的眸光一閃,緊著又道:
“所以,我選擇了裝死!”說完之後,他狡黠一笑,似乎有些孩子氣,而不可否認的是,這一笑,確實很好看,原來月影並非她所以為的是那樣的木訥。
野獸喜歡追逐活蹦亂跳的獵物,也許對他們來說,活的東西,更能夠刺激它們,讓它們吃起來更為味道,這一點,無可否認,它們十分變態。
所以,相對於死了的東西,它們倒是毫無興趣,不會去動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簫天歌笑著說了一句,月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夜,兩人都講了許多話,講了許多從前的事情,簫天歌甚至把前世的一些奇聞怪事,也都講給月影聽了。
當月影聽著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如此奇怪的事情時,不免心生疑惑,一臉的不可思議。
而本是打算徹夜暢談的簫天歌,終於在最後忍不住這一日來的奔波勞累,終是躺在月影寬厚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望著懷中沉睡的睡美人,月影眸光是從所未有的柔和與寵溺,他勾了勾唇,伸手輕輕撫上簫天歌光滑細膩的臉頰,將額頭上的碎發撥開一些。
動作輕柔,生怕將懷中的人兒驚醒,隻是他不知道,簫天歌今日如此勞累,即便他此刻在她耳邊大吼,她也怕是醒不來的。
靜靜望了一會之後,他扯出一隻手來,將床鋪好,隨後將沉睡的簫天歌輕輕放回床上,再給她將被子蓋好,這才悄悄退了出去,站回原來的位置。
翌日連續啟程,因為時間緊迫,要趕在敵人下一次侵犯前趕到前線,故原本該十日的路程,簫天歌硬是將它縮短到了七日。
一路上戰士們叫苦連天,林鳳霞更是在自己的營帳中暴跳如雷,差點直接去找簫天歌理論。
可礙於簫天歌主帥的職位,以及公主身份,隻得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這一日,終於趕到了藍禦位於西北的邊陲城市--漁陽。
而西北敵軍就在距離漁陽三十裏地的馬坡紮營,幾次攻打漁陽,皆因漁陽城地勢險要,以及漁陽將領顧雲修的英勇善戰,才至這敵人一直未曾攻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