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心急,不由脫口而出:“母皇,兒臣還小,不急不急!”
簫靜竹聞言,似十分了然一笑:“亦,你看歌兒竟然害羞了,哈哈…”
“雖是小了點,但卻是可以跟她選正君了,其實臣伺心目中,倒是有一位合適的人選,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你倒是說說看,看你是不是真和朕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兒去了!”
慕容亦倒是不再賣關子,薄唇輕啟:“白太傅的孫兒,白澤蘭!”
簫靜竹聞言,將她深邃的眼睛微微一眯,隨後微笑道:
“還真是跟朕想到一塊兒去了!”這夫妻兩完全不把簫天歌放在眼裏,你一句來,我一句,也不問她的意見,好像娶老公的不是她,而是他們兩。
簫天歌望著那明黃的天花板使勁翻了個白眼,強壓著怒吼的衝動,這要是在現代,她爸媽要是這樣子在她十歲的時候,就給她找什麼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她一定二話不說,直接甩門離家出走。
可這裏畢竟不是她前世生活的環境,稍有不慎,必會人頭不保,來個英年早逝,還要屍骨無存,實在是太恐怖了。
“歌兒,你看如何?”兩人商量一陣之後,終於發現這房間裏,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不由回頭詢問她。
簫天歌將視線挪回她母皇臉上,用著十歲孩童該有的純真眼神望著她母皇那張精致到仿若刀刻的臉。
“兒臣無任何意義,全憑母皇做主!”她微微彎身,向簫靜竹行了一禮,這一禮下去,掩飾的不但是她眼中的不快,更是掩飾掉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某些複雜神情。
“哈哈…亦,朕就說朕的皇兒與那白太傅的孫兒從小一起玩耍長大,青梅竹馬,早就心生情意了吧,不然,又豈會如此樂意的答應這件事情?”
慕容亦微笑點頭,聲音仍舊溫潤如玉:“皇上心思縝密,倒是臣伺疏忽了!”
又留著簫天歌一同用了晚膳,直到月上柳梢,才讓她回舞陽宮。簫天歌當時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差點就在簫靜竹的禦龍殿給睡著了。
而且剛才與她的母皇父君一同用膳,是小心了再小心,根本就沒有吃到什麼東西,更別說是肉了。
摸了摸仍舊幹扁的肚子,一聲咕嚕嚕的響聲,在這樣的夜裏顯得十分的響亮。
“噗嗤…”站在一旁提著燈籠的幽藍終於忍不住笑了出聲。堂堂藍禦國的升平公主,竟然也會有如此不雅觀的時候,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簫天歌神色淡淡,駐足轉身,身形其實比幽藍還要矮上一些,但氣勢上卻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她隻是回頭靜靜望著幽藍,幽藍便覺自己有如被兩道冰冷的利劍刺中,頓時愣在原地。
簫天歌勾唇,邪魅一笑,在銀色的月光下,尤為顯得臉色蒼白,有若嗜血的吸血鬼,令幽藍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公…公主…”
“幽藍,你這是在嘲笑本宮麼?”幽藍嚇得全身發抖,隻聽得撲通一聲之後,人便跪在了地上。
冷汗沿著她稚嫩的臉慢慢冒了出來,一張本就白皙的臉,此時更顯蒼白,她聲音顫抖的回道:
“奴…奴婢不敢,奴婢不過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