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2歲那年,老是愛跑去孟奶奶家玩,可一進門,第一聲喊得不是孟奶奶,而是青梅竹馬——晴韻鈴妹妹的名字。晴韻鈴,母親因病而故,父親多年失蹤。孟奶奶隻好帶著晴韻鈴來到他們的老家,也是我的老家——平祥村入住。因為這個被人稱為神婆的孟奶奶曾經幫助過我母親改過命,將母親35歲的壽命延長了15年,由於那時的封建社會母親還真就把孟奶奶當做了神婆,就像恩人一般,千恩萬謝。如此,我門家也算是與孟奶奶有一點關係,所以晴韻鈴沒來多久,我們就成為了最好的玩伴。小丫頭比我小兩歲,我經常帶晴韻鈴出去玩捉泥鰍、挖蚯蚓、捉迷藏、下河捕魚……所有的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遊戲我們都玩了個遍。小丫頭也總是像個跟屁蟲一樣一個勁兒的皓良哥哥長,皓良哥哥短的叫喚著。
說也奇怪,我一出生左胳膊就有一個漏沙瓶胎記,那胎記十分逼真,簡直就像是畫出來的一般。一次帶著晴韻鈴到樹林中玩捉迷藏,當我嘻嘻哈哈的找到她的時候不料晴韻鈴的右胳膊被樹枝掀了一下,就那掀起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在晴韻鈴妹妹的右胳膊上,與我的同一個位置,有個十分逼真的、簡直就像是畫出來的一樣!我嘻嘻哈哈的笑臉定住了,那一瞬間,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可我真真實實的看到,與我的胎記一模一樣!當我回過神來晴韻鈴早已捉了一隻螞蚱,向我炫耀著。因為我不確定我自己是否看清楚了,所以當時我暗暗決定保留這個秘密,等以後確定了再告訴他人。
戀戀不舍的與韻鈴妹妹分別後,當我第二天剛起床正要找韻鈴妹妹玩時,韻鈴妹妹卻推門而入,一進門便黏了上來,隨後我的母親也問道:今天怎麼韻鈴妹妹主動來找皓良玩了?這時這小丫頭才一拍腦袋,纖纖小手才從口袋中拿出一封孟奶奶的信。母親接過信,信中寫道:應有急事要辦,拜托照看晴韻鈴一段時間,就算是報當年之恩。——孟。
我也趕緊過去看,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也大致明白其中的意思,高興地一蹦三尺高,連忙拉著晴韻鈴去玩,一玩就是一天,天天早出晚歸。可仿佛到了時機一樣,一場意外打破了這童年的快樂,讓我走上了複仇之路……
依然如往常一樣我帶著韻鈴妹妹河邊捕魚,正當我捉一條魚,魚尾拍起的水花濺了我一身,韻鈴嘲笑著我,兩人嘻嘻哈哈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一個什麼東西向我們飛來,速度極快,在空中摩擦的嗖嗖的聲音,當韻鈴還指著我哈哈大笑的啥時候,我看到了一顆子彈貫穿了晴韻鈴的眉心,一抹血飛濺到了我瞪大的左眼中,頓時,我的左眼猶如進入了硫酸一般,疼痛頓時貫徹我的全身,一刹那間,我真實的感覺到那一股血居然被我的左眼吸了進去,準確的說,簡直就像喝進去一樣!前所未有的疼痛讓我無法睜開左眼,可我還是咬緊了牙冠抱起韻鈴妹妹,步步生風,路上我碰到了孟奶奶,孟奶奶見到韻鈴頭上的彈孔和蒼白的臉後,連忙讓我趕緊將她放到床上,隨後將我趕了出來,讓我趕緊回家,但是今天的事不允許與其他人說!
可我哪肯走,隻是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不一會,從屋子裏傳出孟奶奶碎碎念的聲音:塵歸塵,土歸土。萬物於自然,我與魂相生。以一抹穢土。還於我三魂!隨後,便喊一聲“晴韻鈴!”我知道這個時候是關鍵,於是耳朵都貼在牆上,身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中,自信的聽著屋中的聲音。過了半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正當我等不及、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聽到孟奶奶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和剛才的那些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