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到哪兒了？”
祁亮蹙眉，莫念夾起一塊清炒山藥放到嘴裏，含糊的回答。
“練習炒蝦仁，賠罪。”
祁亮連連點頭。“隻是，他隻空有一張嘴，敢說卻不敢做，後來明明廚藝都要趕上頂級大廚了，卻仍然沒有回國去見你，等到老板做完最後一次修複手術的時候，大哥知道老板接下來會回國，而他肯定是要跟著一塊回來，他請了一周的假，在房子裏就練習這道菜，甚至還專門請了米其林的……
算了說這麼多也沒用，一切都是我拖累了他，如果沒有我，你們現在應該是人人羨慕的一對，他也不會每天在夜深人靜之時，去酒吧通宵買醉。”
莫念用勺子舀了一整勺的蝦仁放到嘴裏，慢慢咀嚼著，半晌說道。
“很好吃，你的病是什麼時候治好的？他之前沒有跟我說過他有一個弟弟，不然我肯定要去探望你的。”
祁亮笑了笑，自己還是經常可以從大哥的嘴裏聽到莫念這個女孩的存在，隻是……
“在你麵前，他已經是很自卑了，一個男人在麵對自己女人的時候，隻想展現自己的強大、富有和能力。我這條性命，是犧牲了你跟我大哥的愛情才保住的，其實我該感謝你的父親和爺爺的，我說的是真心話，如果不是你家給的那筆錢，我根本就捱不到被老板救下的那一刻。”
莫念沒有說話，自從見到祁亮的那一刻起，她就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眼中無時無刻不再朝自己發射著感謝和愧疚的目光。
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早就應該是塵歸塵土歸土，如今說再多也是無用，但從這次聊天中她似乎是有了新的發現，嚴凜琛做過修複手術？還是在回國前不久，修複了什麼？
“為什麼要救你們？”
看著祁亮疑惑的目光，莫念清了清嗓子。
“我是說，落魄的人這麼多，你們老板為什麼會選擇救你們？”
“你應該也知道大哥的身手一直都不錯，老板當時身邊缺少一個可以從青年時期就培養起來的貼身保鏢，而我後來也學習了工商管理，算是可以在生意上幫助老板。”
莫念點了點頭，指了指樓上緊閉的房門。
“他這麼多年應該受了不少傷吧？你們老板對他還好嗎？”
祁亮麵對莫念此時是毫無防備的，她問一句自己自然也就是答一句，更何況她問的全都是大哥的事情，不管她會不會跟大哥有結果，總歸她心裏是有大哥的。
“老板對我們都很好，那時候他知道大哥心裏一直有個放不下的人，便時不時的都會勸大哥回國來找，其實……大哥在很早之前回來過一次。那時老板常在國內，有次需要大哥回Ｃ市辦件事情，大哥便偷偷來看過你，而你那時候已經有了男朋友。
後來老板在國內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出了車禍，在美國休養了幾年，再回國的時候大哥就要求跟在他身邊了，一方麵是為了保護老板，另一方麵自然是為了你，這個時候大哥他也算混的不錯了，他走之前跟我說，如果你還單身的話，他一定不計任何代價的把你追回來，可惜……”
祁亮說到這裏就徹底沉默了下來，莫念卻在不停的思索著剛剛祁亮的話。
嚴凜琛之前在國內待過好幾年？還是在Ｃ市，可……如果像是嚴凜琛這樣的人物在Ｃ市的話，她怎麼可能從未聽爺爺或者爸爸提起過？這件事兒唐暖知道嗎？而且他還出過車禍？這件事兒唐暖又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