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自知理虧沒說話,畢竟這事兒發生之前倆人都百分之九十九的是男女朋友了,她現在確實是心中有愧。
“陸遠是吧?行!我他.媽就知道今天他來沒什麼好事兒!”
嚴凜琛這會兒已經是恨的牙根都癢癢了,但他沒急,急沒用唐暖注定就是自己,誰打主意都沒用,他就是恨,惱火自己哪點就不如那個孫子了。
嚴凜琛邊想邊拿起桌上的手機,那頭祁天很快就接了起來,聲音裏帶著濃重的嘶啞聲。
“陸遠,一周之內別讓我再在C市……”
話還沒說完,那頭就掛斷了,嚴凜琛雙目一斂,剛想再打過去手機卻被唐暖給奪了過去。
“不是!不是陸遠!是江景臣!”
剛想要踢桌子的嚴凜琛,那伸出去的腳瞬間就收了回來,臉色頗為糾結的看著唐暖,半晌猶猶豫豫的問道。
“誰?”
唐暖深吸了口氣,反正他是一時半會都肯定找不到那人的。
“江景臣,我……前夫。”
嚴凜琛來回繞著房間走了好幾圈,最後在唐暖麵前停下。
“為什麼?”
唐暖沉默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不是還喜歡著他,所以……”
嚴凜琛坐回沙發上,沒說話專注的盯著地麵上剛剛被自己摔得七零八碎的相框,彎腰撿了起來,將照片上的玻璃碴子給掃掉,打開旁邊的抽屜工工整整的放進去。
“你是因為愧疚。”
嚴凜琛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感覺,有些舒服有些欣慰又有些難受和不知所措,但想了一會兒得出了這種結論。
“不知道,可……他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把我傷的無處可遁遍體鱗傷的男人,所以後來我恨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以為他報複我為樂,可發現事情真相之後我才知道,他一直在默默的護著我。
這麼多年,似乎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我,知道我的小習慣知道一些連我都未曾注意過的小愛好,愧疚肯定是有的,但……嚴凜琛,我要說你很好,你把我調查的很仔細很透徹,你跟他像,但我必須要說,江景臣真的是我曾經用最真的心去愛過的一個男人。
我說的可能很混亂,但總而言之我要讓你知道,我想重新看待我們的感情,因為我不確定我對他是愛還是愧疚,對你是愛還是感激。”
嚴凜琛從未像現在這樣無力,也終是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現在如果跟她挑明了真相,她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再打理自己了吧?
但,他要自己跟自己吃醋嗎?這也太可笑了,關鍵是他發現自己已經深深融進了嚴凜琛這個角色中,竟然是真的心底有些酸澀的感覺,難道嚴凜琛做的還不夠好?從頭到尾都將唐暖視若珍寶,他為什麼要換身份,就是想將最好的嶄新的自己全部的毫不保留的都奉獻給唐暖,給唐暖獨一無二的不摻雜任何的雜質的愛。
可他發現似乎事情並沒有朝著他規劃好的路線往前行走,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