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展示的場景很空曠,舞美的像是幽幽空穀裏一般,笛簫齊鳴,回聲悠悠蕩蕩,美豔紅衫,青絲盡然,含情獨搖手,舞轉紅衣袖,寂寥而又閑逸。
唐暖都難得的舒緩下來,嘴角漸漸揚起,纖細的手指隨著視頻裏的音節輕輕敲打著桌麵,徐徐的緩緩地,音域逐漸寬廣起來,眼前揚起一片黃色塵土,還沒緩神看怎麼回事兒,舞美瞬間轉變,古道西風瘦馬到大漠孤煙直,原來隻需要一眨眼的瞬間。
簫聲變成了尺八,粗狂遼闊中帶著些許的空寂,笛聲變成了馬頭琴,低沉厚實明亮而又豐滿,獨舞的人兒,沒有了羞赧沒有了嬌嗔,大有逍遙煙浪誰羈絆之姿,更是花蔓抖擻龍蛇動。
最後的鏡頭特寫定格在她臉上,十分鍾的獨舞,透過鏡頭可以看出她的氣息仍舊是很穩,鼻翼輕微的抽動著,整場的神情恰恰跟她的舞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菱角分明,長相上微微帶了些少數民族的特色,但卻又不缺少國際範兒,唐暖頗為肯定的點了點頭。
但唯一美中不足,影響力遠遠比不上現在大勢的李可可。
唐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有些勞累的揉了揉太陽穴,拿起手機給龍記打了電話。
“送兩份雞湯到中心醫院門口,會有人在門口拿。”
然後起身拿起外套,走出去朝隔間的李助理囑咐著。
“聯係妙如意的經紀人,我現在出去一趟,抽我明天的空約她,把事情跟她說明白。”
唐暖往外走了幾步後,又退了回去,盯著空白的牆壁思量了一會兒。
“無論如何一定要約到她!”
這個妙如意好像確實是不怎麼好約,但像她這種女人怎麼會簽約公司的?
龍記要比唐暖到的還早,唐暖停好車後正好拿過雞湯,付款上電梯。
“唐小姐!!”
在門口守著的安德烈激動的高聲喊了出來,嚇得唐暖腳下一趔趄,差點就把提著的雞湯給撒了。
“您來了!!”
安德烈簡直都要熱淚盈眶了,比見到親媽還要親。
“你有事兒?”
唐暖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有些不明白這個外國人在中國這個和諧社會主義國家受了什麼刺激。
“沒事兒!沒事兒!”
安德烈的兒化音說的簡直要比跳跳還溜,恭恭敬敬的把唐暖送進了病房,看著唐暖關上病房門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徹底頹了下來,能沒事兒嗎?這一天都要被嚴凜琛給折騰死了,半條命都快沒了!
這老板追個女人能把員工給累死,傳出去也是新聞一件了。
“怎麼不等著直接參加我的追悼會了?”
嚴凜琛跟大爺似的躺在床上,臉上神采奕奕的,實在是跟他說出來的話有些違和了。
“我買了雞湯給你。”
唐暖無視掉他的話,畢竟人家現在是大佬,就憑那份合同別說給他帶雞湯了,就算是親自殺幾隻雞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兒!
“好點了嗎?”這是問候病人的慣用語,唐暖自覺用的沒錯。
“托您的福,不好!”就是沒想到嚴凜琛這麼拆台。
憋了火氣,唐暖把雞湯給盛到碗裏,龍記家的湯品價格都不菲,特別是外送,盛用的器皿一般都是保溫的。
看著唐暖遞上來的雞湯,嚴凜琛心頭一喜,整個人卻懶散的看著唐暖。
“我手沒力氣。”
唐暖抿了抿嘴唇,臉色有些難堪,真是想揚手把整碗的湯都撒到他臉上才好。
看著唐暖沒動彈,嚴凜琛又開了口。
“醫生說,我這是傳染性感冒,不知道是怎麼被傳染上了的,我想來想去似乎最近身邊感冒的人也隻有你,而且你感冒的時候我一直在身邊。”
唐暖嘴角一抽搐,被他一說自己還真是沒良心,用湯匙舀起一勺直接就塞進了嚴凜琛嘴裏,嚴凜琛被燙的麵部都有些猙獰。
“對不起……對不起!”
完全忘了這湯是有多燙了,唐暖臉色一變急忙道歉。
“別說是燙了,就算你喂了的是毒藥,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嚴凜琛神色認真的盯著唐暖,他的眼睛裏真的隻能裝下她一人,一人已是足夠的充盈跟滿足。
接下來的一勺接一勺唐暖可是等著吹涼了才會送到嚴凜琛的嘴裏,一碗雞湯嚴凜琛簡直像是喝了一個世紀一樣。
唐暖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他給看出洞來了,雖然說是四個孩子的媽了,但也經不起他用這種眼神看盯著瞧啊。
“媽.的!老子早晚費廢了姓陸的那個小子!”
米朗開門進來的時候,順便帶進來了一片煞氣,一下子就擾亂了嚴凜琛剛剛建好的曖昧之意。
看清坐在病床前的人,米朗嘴角彎了彎,還沒來得及跟嚴凜琛道歉,便聽見他咬牙切齒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