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凜琛是自小跟命鬥跟天爭的那種人,對於米朗說的這種事兒也是將信將疑,但也確實略有耳聞過蠱毒這種東西,隻是跟唐煥又有什麼關係?
“我雖然是學醫的,但有些事情並不是醫學可以解釋的清楚的,如果我當初不曾中過蠱毒的一種,是怎麼都不可能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玩意兒,唐煥這個應該不算是病了,你最好能找到會這個方麵的人來看一下。”
米朗在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嚴肅,完全沒有往日不正經的樣子,嚴凜琛不禁神色一斂,仔細的咂摸了一下妙如意這三個字,以前倒是聽祁天無意間提起過。
兩人回屋後,嚴凜琛望著唐暖朝自己投來的殷切目光,安撫似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病房直接就給祁天撥了電話過去。
“妙如意,最晚明天我就要見到她!”
陸顯宗跟米朗雖然不屬於同門,但也多少有著師兄弟的情誼在,倆人一提起學校總會有不少的共同話題,坐在中間的安德烈卻是被無視的幹幹淨淨。
米朗邊跟陸顯宗說話,便悄悄的打量著安德烈的神色,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黑,眼看著壓抑在眼底的火氣就要怒發了,趕忙跟陸顯宗胡亂打了個招呼,起身朝嚴凜琛走了過去。
米朗離開後,安德裏周身的戾氣這才慢慢削弱了下來,目光熠熠的看著陸顯宗,自顧自的找著話題又聊了起來。
可顯然,嚴凜琛並不是那麼待見他,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米朗,正在安撫著唐暖的嚴凜琛立馬給他使了個眼色,米朗十分慫的立即把自己的方向轉了個彎兒,正好對上推門而入的李可可。
一瞬間,四目相對,米朗隻覺得火花四濺,渾身肌肉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冒著生命危險的回國一趟,怎麼也不能就這樣空手而歸,這該多對不起自己風流的這個稱號!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這種女人光是看看就能讓他心癢癢了!
“這位小姐找誰?”
米朗本是十分注重個人形象,本就會是時時刻刻保持自己的儀表跟姿態,可這次回國真是怕的厲害,不惜毀掉自己最看重的形象,可這會兒美人魚在鉤子前,他倒是全然忘了自己現在的狼狽,愣是把李可可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是誰?你怎麼在這兒的!?”
米朗還當自己現在一副風流才子的樣子,把頭往李可可麵前一探笑道。
“這裏少了誰都可以,偏偏就不能少了我!”
李可可才不吃他這套,有些嫌棄的瞪了他一眼,繞過他直直的奔向了唐暖跟嚴凜琛所在的地方。
“嫂嫂!這種事兒你怎麼就沒告訴我!幸虧是陸遠得空還故意給我打了電話,說他現在一點空都挪不出來,讓我先來陪陪你。”
唐暖探究的看了許久李可可的雙眼,李可可眼神是躲躲閃閃,嘴角有些僵硬的扯了扯,避開唐暖的眼神,指向不遠處還在朝自己看的米朗。
“那個變態是幹什麼呢?他怎麼穿成那樣?”
唐暖順著李可可指著的方向看去,卻見米朗口紅早就被他吃的七零八落,身上的連衣裙更是皺皺巴巴,女人倒是不像,卻是足足的一個女伴男裝的大變態。
“一位醫生……”
說這話的時候,唐暖心裏都在打鼓,這個米朗以前該不會是精神病醫院的吧?
自從李可可走進病房之後,整個病房產生了一種很尷尬的狀態,安德烈時不時的就找了話題與陸顯宗說,可陸顯宗的心思跟米朗一樣,就專注在李可可的身上,李可可是一直盯著看嚴凜琛的動態,而嚴凜琛的眼睛時時刻刻都黏在唐暖身上,唐暖無疑隻看病床上的唐煥。
直到病房裏走進一個被祁天帶進來的人,徹底打破了這種平靜的氣氛。